齐蒙蒙毫不在意,双眸绽出精光:“你说,我现在不争取到什么时候才争取?到手边的机会都不把握,我就是天下第一蠢蛋。”疯狂的语调,仿佛她已经美梦成真。
这个女人的胆大和贪婪,他已经见识过了。他毫不怀疑她的疯狂,敢在老虎嘴里拔牙,而且不止一次,不知该说她愚蠢,还是胆大。
“你真不怕死?”淡淡问着,仿若老朋友间的谈天说地。
“怕,我当然怕。可我更怕穷,更怕被人当垃圾一样利用。我受够了。那些所谓豪门名媛,名门佳丽,她们哪一个比我强?她们只不过是运气好,投胎对了肚子,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她们凭什么可以任意羞辱我,欺负我,当我是条狗一样呼来喝去。不,我只是少了一个机会。一旦让我站在同一个高度上,我一定比她们都优秀。”怨恨与疯狂交织,在季杰希面前她不需要掩饰她的贪婪。
反而表现得越贪婪,他对自己越放心。因为贪婪之人最容易控制,因为贪,所以害怕失去。把柄在他手上,成为他的提线木偶。
季杰希,这个愚蠢又伪装的男人。明明爱着司徒赫哲,却要装作对他只有景仰之情。他妒嫉着他身边任何一个路边的女人,却做不到独霸。
一旦司徒赫哲发现他的企图,他就没有再呆在他身边的可能。而那样对他简直是比死还可怕的惩罚。所以,他需要一个傀儡,一个他可操控的对象。代替他甚至成为他的替身呆在司徒赫哲身边,以满足他不可告人的占有欲。
机会难得,只有一次,所以,她必须好好把握。
沉默的空间里仿佛漫延着齐蒙蒙浓郁的贪婪气息,过了好半晌,季杰希才开口:“你是我见过最贪得无厌的女人。”
“我也会是你的最佳盟友。”今天来的目的只是告诉她结果,而她收到,也很满足。
季杰希优雅转身,唇角露出的笑与齐蒙蒙如出一辙。
布置华贵充满个人独特气息的办公室内,高大的身影临窗而立,透出浓郁的孤寂。宛如翱翔天际的雄鹰,可以在属于他的天空上称王称霸,却无法靠近河水与里面游然自得的鱼儿,相守相伴。
只要它潜入水里,它就无法看见它。每次都弄得翻江倒海才能趁它浮出水面换气时,偷偷看一眼,将那美丽的影子锁入心底。
意外闯入生命的不宿之客,原来并不是来去匆匆,曾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印记。
在失去她消息的这一段时间里他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相思刻骨,以前嗤之以鼻的情节历历亲临后,才发现那不是文人墨客笔下的虚构,而是呕心沥血的倾心之作。
时间一天天过去,心底的惊恐亦一层层堆砌。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重重一拳垂在玻璃上,刚化玻璃并没有碎,只是裂开了细长而蜿蜒的痕迹,如同他心底那一道道盘根错节的伤。
血,自拳头上淌落,一滴又一滴,在浅色的地毯上晕开一朵朵娇艳的罂粟,那么美,那么毒,痛彻心扉,却无从诉说。
“总裁,我替你包扎了一下吧?”不知何时一个人的私密空间闯入了另一个人,低头瞟了眼自己血流不止的手,面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是别人的手,别人的伤。
转身,走回沙发抽了张面纸拭去上面的血迹,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那些只是不小心沾到的水而已。“她怎么样了?”不理会自己的伤,淡淡问道。
“醒了,仍是不肯说,坚持要求。”言简意赅的话表达了司徒赫哲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
将染满血的纸扔入垃圾桶里,漂亮的抛物线精准而完美。淡薄如水的声音:“办她的要求去办。”语气很淡,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非自己的终身大事,并且是受人要挟不得不为。
司徒赫哲这么快就妥协,季杰希微微蹙眉,语带不解:“总裁,你真打算屈服……”试图的话还没说完,他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如果一场婚姻可以换来她的平安,值得。”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她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司徒赫哲的决定超乎了季杰希的想像,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轻易妥协,一次又一次受制于人,甘愿屈从?
齐子姗果然是祸水中的祸水,她已经让司徒赫哲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了。现在就算齐蒙蒙肯放过她,他也不会饶了她!
敢毁了他心目中的英雄,他要她悔不该投错了胎!
藏起森寒的表情,一如之前恭敬:“是,总裁,我就去办。”有礼退出,拉上门,一切动作完美无缺,仔细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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