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惊吓过度往后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惊喘着气。
“小小姐,你终于醒了。”
顺着声音望去,齐子姗瞠大双眸里面流露着惊喜交集,更多是不可置信。
苍白的唇嗫嚅了好久,半晌才找回自己遗失的声音:“秦妈妈,真的是你吗?”
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悲伤中溢出惊喜的笑:“小小姐,是我,你这些日子受苦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关切和温暖击溃了齐子姗最后的防备。整个人扑入秦妈怀里,抑制不住的泪如雨而下,紧紧抱着秦妈的脖子,深怕这只是自己过度想念的幻影:“秦妈妈,我好想你啊,秦妈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秦妈妈……秦妈妈……”像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向秦妈寻求安慰一样,尽情诉说,不需要任何伪装或掩藏。
亲人出现无疑是她冰天雪地里最温暖的一缕阳光,烘干了身上冰冷的雨水,带来丝丝暖意。
“小小姐,我也好想你啊。能再见到你真好!”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一句想念,多少惆怅。
紧绷的神经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冲断,虚弱与疲惫袭来,再无法承受更多,浑身一软,晕倒在秦妈怀里。
“小小姐……小小姐……”黑暗中有个声音在焦急呼唤,那一声饱含忧虑的呼唤仿佛自遥远的前世飘来,那么轻那么柔。
没有伤害与算计,没有冷硬,伪装和不屑,只有浓浓的真情流露。心中淌过的不再是严寒的冰霜,而是潺潺暖流。
睁开眼,幻影没有消失,悬浮于她上方的是秦妈焦虑担忧的眼。见她清醒,难以抑制的笑爬上眉梢:“小小姐,你可算醒过来了,你吓死我了。”熟悉的唠叨,熟悉的担忧,熟悉的身影……
扬起唇角想要挤出笑可却先自眼角滑落:“秦妈妈,你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会在?”问出心中最深的疑惑。
粗糙,生着老茧的手抚她依旧柔细却苍白得令人心疼的脸颊,眉梢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不舍:“是司徒先生让我来照顾你的。”
说出齐子姗最想知道的答案,也惊飞了她心中的喜悦。
整个人弹了起来,推拒着秦妈:“秦妈妈,你快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让司徒赫哲找到!”
她是灾星,是祸害,只要是她牵挂的人都难逃被折磨的命运。
被齐子姗激动的神情吓了一跳,秦妈焦急看着陷入慌乱的她:“小姐,你冷静点,别这样,别吓我。我的小姐啊,这些日子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原本天真无邪,活泼开朗的她竟然被折磨得如此憔悴,宛如惊弓之鸟。都是她没用,除了在家干着急,就连见她一面都奢侈。
今日要不是司徒赫哲派人领她来,她真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再见到她啊。
“秦妈妈,你快走啊,司徒赫哲是个恶魔,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关心的人。他会这种方式惩罚我,折磨我。不,我不能再害人了。司徒赫哲,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啊,无缘无故伤害别人算什么本事?司徒赫哲,放了秦妈妈,放了秦妈妈……”惊恐流蹿过每一根神经,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沿,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此时此刻的齐子姗双眼涣散,布满惊恐,发丝零乱,表情癫狂,哪还有一点点昔日活泼灿漫的样子?
一把将被惊恐紧紧笼罩的她拉入怀里,难以形容的疼痛撞击着心腔:“小小姐,你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好好的,你放心吧,没事了,没事了……”抚着她的背一遍遍安抚着,疼痛的泪自皱褶里淌洋。
在秦妈耐心的安抚下,齐子姗总算不再激动大喊,稍稍平复了些,却还是难以自抑地颤抖着。微张着嘴,有太多太多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阳光自窗口洒入落在齐子姗交错的泪痕的脸上折射出点点惊恐的棱,还没有感染到重逢的喜悦就抹就浓浓悲伤。
过了好半晌,齐子姗总算平复了情绪,自秦妈怀里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端详着这个自小照顾她,待她如亲生的奶妈。
胖乎乎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爱的笑,眼角眉梢却都透着对她无言的宠爱。额头又添了几道皱褶,是为她担忧焦虑的痕迹吗?
自己被司徒赫哲带走,除了血缘至亲最关心自己的当属这个一直把自己看作亲生女儿的奶妈。
“秦妈妈,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思念如潮涌现,往昔的快乐一幕幕刺痛了心扉。
见齐子姗不再癫狂激动,秦妈稍放下那颗高悬的心。扬起一贯慈爱的笑:“好,我过得很好。”
柔和的声线刻意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却还是被齐子姗看出了漏洞。
他们一家人都出了事,原本热热闹闹的房子空了,以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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