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思考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会对司徒赫哲怎么样?”
惊觉自己问了什么已来不及收回。
与司徒赫哲很相似却狭长很多的凤眸眯起,似笑非笑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可能和余地。
被司徒浩然看得局促不安,心腔内什么东西撞击着,欲冲出层层束缚,破体而出。一丝异常的痛一下又一下刺着心,微微的酸与苦交织百味,她分不清楚。
“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戏谑的笑里含着几分认真的窥视,只是处于慌乱中的齐子姗看不到。
“我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全拜他所赐,我恨不得杀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将司徒赫哲生吞活剥,可眸中那一缕遮不掉的慌乱却让司徒浩然看出了端倪。
过分阴柔的脸笑起来竟美得惊人,却令人觉得十分不舒服。“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那么,子姗,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凭什么相信你?”再度提出质疑,司徒家权大势大,她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般渺小。现在得到重视是因为有利用的价值,她怎么知道他不是第二个司徒赫哲?
不怒反笑,唇边荡开的笑容那么无害却始终裹着几分邪气。光影镀上一层金箔,明明灭灭间,讳莫如深:“现在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不是吗?你放心,我不是司徒赫哲,我会守信用。只要拿到了印章,我马上接出齐傲天。子姗,你应该知道司徒赫哲并不蠢,他比一般人更加敏锐,警觉,所以,你的时间有限。好好把握吧,一旦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一半诱惑,一半威胁,逼得她无路可退。
愣愣看着背后长出一双黑色翅膀的司徒浩然,齐子姗不知所措。在她向他承认失忆的那一刻,她就将一把伤害自己的刀交到司徒浩然的手上,失去了筹码的她,除了将错就错外,她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子姗,现在我们除了彼此信任外,没有其他选择了。”灿阳划过黑眸,里面璀璨一片,遮去原本的光芒。
“还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三天后就算你拿到了也没有用,祝你好运,祝我们好运!”带着意味修长的笑转身大步离开,留下齐子姗一个人在花园伫立许久,凝成雪白中的一抹绿。
清新脱俗却遗世孤立。
会开中的司徒赫哲接到齐蒙蒙的电话后,抛下会议室内的高管,匆匆驱车赶回了家。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看着昏睡中一脸惨白的她,心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痛得神经都扭在一起。
“她怎么样了?”努力压抑着声调,怕吵醒睡着的她,却掩不住浓浓的担忧。
齐蒙蒙站了起来,垂首,一脸忏悔:“对不起,司徒先生,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姗姗。”泣然欲泣将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
“姗姗从小身子就弱,前阵子人流后没调养好。今天天气好,她到后山赏花,一时着迷忘了时间竟中暑了。”抽抽泣泣说着前因后果。“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开会。”齐子姗在司徒赫哲心目中的位置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
像司徒赫哲事业心这么重的男人,居然可以为了她抛下正进行中的会议匆匆赶回,这简直不可思议!
一颗心又痛又甜,抓着柔荑,放在唇边落下绵密的吻。司徒赫哲对齐子姗呵护备致,疼入心坎的样子看得齐蒙蒙妒火中烧,但除了低头认错外,她不能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医生怎么说?”深情的眸子始终盯着齐子姗,不曾多施舍齐蒙蒙一眼。
锋利的光芒闪过,恨不能杀了齐子姗。声音却柔柔怯怯,悲伤惊慌:“医生说,她的身体太弱了,要好好调养。不能再生病了。”
“你先下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凤眸紧紧锁着病中的憔悴,苍白的小脸,疼痛漫延开来。
“是,司徒先生。”乖顺听话,依言关上门离去。当红木彻底挡住司徒赫哲的视线,卸下脸上悲伤担忧的表情,浓浓的恨与怨流淌其中,唇畔却浮现诡异的笑。
走廊的灯照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却变幻着可怕的形状。
齐子姗悠悠醒来,高烧后的头十分沉重,挣扎了好几次都抬不起来。眼皮仿佛被胶黏住,怎么都睁不开。
“水……水……”喉咙里有把火在烧,无意识说着渴望。
很快甘露递到唇边,如同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三夜的旅行,突然遇到水源,贪婪地想要将这几日流失的水分通通补回来。
“子姗,你好点了吗?”微哑的男声自耳边响起,小心翼翼却藏不住那份忧心忡忡。
费力睁开眼,司徒赫哲憔悴担忧的俊脸就在咫尺处。眼窝处淡淡的青紫,一夜未眠的疲惫全落入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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