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这三个字成了口头禅,不管过得再怎样难,她都不想让关心她的人难过。尽管不着痕迹地抽出被公孙豫皇握住的手,挪动了下位置,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的举动刺痛了公孙豫皇多情的心,强忍疼痛,遵从她的意愿:“子姗,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无形的鸿沟明显横在那,不管她是出于什么考虑的拒绝都令他心疼。
从惊喜中回到现实,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和位置,松下的神经又再度紧绷了起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是被人发现,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不为自身考虑,只担心司徒赫哲会报复公孙豫皇。尽管知道话很伤人,她还是让如刀的话锋刮过他的脸:“公孙大哥,你走吧,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就糟了。”
齐子姗的惊慌和小心翼翼,公孙豫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本她应是个无忧无虑,快乐天真的女孩,在父母的疼爱下,快乐的成长。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已经磨去所有棱角,变得杯弓蛇影。
原没想这么快出口的询问,脱口而出:“子姗,你愿意跟我走吗?”
面对公孙豫皇真诚热切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齐子姗错愕半晌。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感谢他的执着及错爱。
不过,她对他始终只有兄妹之情,只有感激之义,并无男女之爱。
尽管真相伤人,她仍选择了说真心话。与其让他抓住一丝虚无的幻想而痛苦,不如给他迎头痛击,若能就此清醒,对任何人都有益无害。
抬起头,直视他渴望又担心的眼,不再闪躲:“对不起,公孙大哥。自始至终,我都只将你当成一个大哥哥,我已经怀了司徒赫哲的孩子,我不能跟你走。”残忍地断了他的念头。
果然再听到最后一句时,公孙豫皇的脸色变了变,从渴望到震惊,从担忧到不可置信。
温柔的眸子被划伤流出殷红的血,颤抖的手爬上她纤细的肩再紧紧握住。像孩子般激动要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沙哑的声音流露出内心的极度彷徨与惊恐:“你骗我的,对不对?”
一直以来公孙豫皇对她百般呵护与温柔,而他给人的感觉也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像现在这样受伤低吼还是第一次。
震惊是难免的,更多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伤了他,不会如此激动。肩膀传来隐隐疼痛,心头泛起阵阵歉意。
可理智告诉她,长痛不如短痛。公孙豫皇已经帮了她好多好多,她不能再害他了。如今的司徒赫哲阴晴不定,变化莫测,她不敢掉以轻心,任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没有退缩,定定望着他痛苦的眼睛:“公孙大哥,你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不是吗?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呵护,既然我已经嫁给司徒赫哲了,就应该做一个好妻子。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他现在对我挺好的。”再下一剂猛药让他彻底死心,不再抱有幻想。
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以捏碎她的力道痛得她额头冒汗,却咬牙强撑,不能松懈:“公孙大哥,时间不早了,宴会也快结束了,你回去吧。”语气冷漠地下着逐客令。
赤红的眼里悲伤浓重,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柔弱依旧,却散发着异样气息的女孩。霎时恍惚怀疑她话里的真实度,悲痛漫过心腔,他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弱水盈眸内一片澄清透亮,没有昔日的挣扎与迷茫,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自己,她的话是真实的。
“子姗,你别有太多顾虑,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带你走。”哑着声音不死心地最后确认,他不相信她就这么屈从于命运。
不,她只是如往常般太为别人考虑了。
“若是没有怀孕之前我或许会跟你走,但现在我要为孩子考虑。公孙大哥,时间会改变很多事,等你以后有了自己家就明白了。”再次果断拒绝,不给他现在幻想的空间。
认认真真盯着水眸看了三分钟,希望从中找出一点点说谎的痕迹。只是,任凭他如何巨细靡遗的搜索,里面仍是一片坦然与平静。
清澈的湖水里倒映着他焦躁不安的样子,显得那么狼狈,急躁,失去了往昔的从容优雅,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颓然放下手,面如死灰。他可以面对司徒赫哲的强大压力和迫害无动于衷,却无法视而不见她的冷漠。
他不是一个不择手段,不顾他人感受的人,如果施予不能令对方快乐,那么,一切将没有任何意义。相对的,他的爱如果不能令她幸福,他会选择放手与成全。
再一次不死心搜索她心灵之窗,期待从中找寻一些自己想要的蛛丝马迹。然而,没有。里面除了一片平静淡然外,无一丝压抑和隐忍。
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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