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齐子姗何以会惊恐至此,司徒赫哲也不想隐瞒,扳正她的肩,让她直视他的眼睛:“是我们的孩子。听着子姗,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了。”一字一字吐得无比清晰,让她连自欺的空间都没有。
听到这个恐怖的答案,齐子姗瞬间僵化成石。
看着她这个样子司徒赫哲的心像被人狠狠扯开再弹回,痛得无以复加。她的态度很明显,她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与他的喜悦兴奋不同,她满满的惊恐和不信。
这样的反应远在他的预料之外,原以为她会同他一样开心,一样欣喜,一样期待小生命的降临。可是,没有,她没有一点点初为人母的喜悦,反而满满的惊恐,仿佛天都要塌了。
不得不承认齐子姗的反应令他大感意外之余又升起浓浓的不悦,外面有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司徒赫哲的床,更遑论生下他的孩子。
愤怒之余,一个人名蹿入脑海,难道,她喜欢公孙豫皇?所以,才不想要他的孩子?难怪,她对公孙豫皇的话言听计从,难怪,她如此恨自己,甚至不惜以身试法,欲杀他而后快。
妒嫉像一条毒蛇侵蚀着他的理智,将所有事情往最坏的那一面想。
沉浸于过度震惊中的齐子姗并没有感受到司徒赫哲的变化,这样的消息太可怕了。天啊,她居然怀了司徒赫哲的孩子。
一个心里只有何若云,一心只想报复自己的男人的孩子。
上帝这个玩笑开得真是太大了,她承受不起。不,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被愤怒彻底控制了理智,司徒赫哲一把抓住齐子姗的肩,加重力道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听着,你怀孕了,怀了我司徒赫哲的孩子。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谁,你给我好好记着,你现在是我司徒赫哲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说完,重重将她抛在床上。
“不,我不可能怀孕的,我怎么可以怀上你的孩子……”惊恐的呓语如刀插向男人最疼的地方,刺猬被伤后的反击:“那么,你想要谁的孩子?嗯?”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他,不容许有一点点逃避。
顺从地抬头,放大的俊脸就在咫尺之间,上面阴云密布,仿佛她只要稍稍说错一句话,便会砸下巨雷,轰得她死无全尸。
还未自怀孕这个惊天消息中回过神来,齐子姗根本不知道司徒赫哲在说些什么。只能睁着一双无辜又惊愕的大双迷惑地望着他的愤怒。
齐子姗的反应被自动归解为心虚,怒火熊熊燃烧,漫延成灾,烧得他快透不气来了。“不管你希望怀的是谁的孩子,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事实。齐子姗,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再惹我生气。”丢下这句话,转身甩门而去,留下一脸错愕惊恐的齐子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赫哲的话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此时此刻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他前后不一的态度,她只觉得天快要塌了。就算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怀上司徒赫哲的孩子,而这一天还来得这么迅速,这么早。
呆呆望着窗外飞舞跳跃的阳光,一颗心被阴霾团团围住,感受不到一点点暖意。莫名的寒气袭来,她又重回严寒的怀抱。
齐子姗的反应深深刺伤了司徒赫哲,开着车,漫无目的地乱逛。长到这么大从未为一个女人如此心烦过,可是,不知不觉中他竟被这个一无是处的天真少女夺了心,背叛了与何若云从小到大的感情。
他背负着层层罪恶感承认了对她的感情,她却爱着另一个男人,而不要他的孩子。这是老天对他视女人为无物的惩罚吗?
车速飙到近一百八,寒风呼呼刮得脸颊阵阵生疼,却抵不过他心中的巨痛。任凭风再大再冷也吹不熄心头蹿起的愤怒,那熊熊烈焰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了。
“叮咛咛……”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司徒赫哲戴上蓝耳,车速未着,语气不善地说:“司徒赫哲。”抿直的唇极力压抑着怒气。
“赫哲,是我,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欧米雪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
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时间,地点。”不一会儿拔下蓝耳,车子掉头,车速卷起尘烟于风中飞旋。
洛城顶级的私人会所里,一流的装潢和高密**度成了最受豪门富商休闲饮食的最佳场所。
迷幻的水晶吊灯洒下串串璀璨又带着梦幻的莹光,将一室精致的装潢映衬得更加富丽堂皇。偌大的进口真皮沙发上,高大帅气的男人一杯接一杯喝着,仿佛他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一身低胸迷你裙装的欧米雪显得更加高贵性感,一双修长的美腿展露出魔鬼身材。紫色眼影使她蒙上一层神秘面纱,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更添几分惑人魅力。性感红唇涂上绚彩的水果色,灯光晶莹下如熟透的葡萄诱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