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半晌后,脑中过重的浓雾才稍稍散去一些。直起腰,目光坚定打开门,往熟悉的房号走去。
毫无惧意推开门,床上的何若云依旧睡得香甜,压根不知道为了让她醒来,昨晚司徒赫哲做了多么疯狂的一件事。
她睡得安稳而舒适,没有防备,如同天使一般,美丽而脆弱。突然,齐子姗很羡慕何若云,羡慕她的好幸,清醒才是人间地狱,而能一直沉睡不用面对这世间丑陋邪恶的一切,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司徒赫哲就趴在她的身边熟睡,敞开的衬衫露出结实有力,性感无比的胸肌,健康的古铜色充满着力与美。
斜长的刘流遮住那双令人惧怕魔魅的凤眸,柔和下来的线条竟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不再冷硬如冰,不再刚强邪恶,一派纯真如同一张白纸。
齐子姗错愕片刻,才如梦初醒。握紧手中的剪刀,她不能被这样的假象被蒙蔽。他从来不是什么天使,一直都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悄悄举起剪刀,就在这时浅眠的司徒赫哲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空中流蹿着激烈的火花。齐子姗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却强撑着不肯倒下。
一道银光映入眼帘,顺着往上看,那双锋利闪着森冷寒气的剪刀就这么映入眸底,成了一道狰狞的闪电,划破静谧的时光,雷声轰鸣。
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要对何若云不利,全身肌肉因愤怒而贲张,凤眸射出危险的寒光,怒斥道:“你要做什么?”
**宣泄后,他压抑疯乱的神智恢复了不少。今天一早从狂乱中醒来,一室颓靡和零乱狠狠吓了他一跳。
记忆回笼,快速记起前因后果,懊悔自责不已。
抱起昏倒在地,身无寸缕的齐子姗,她身上单薄的睡衣已经在他的激狂下粉碎成片,不能再遮体。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他狂猛留下的痕迹,那青青紫紫的印记,提醒了他,他的疯狂与失控,挣扎和折磨。
若不是被煎熬啃蚀掉最后一点理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无意识下做出的决定,告诉了他一个重要的信息。
现在齐子姗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超过了何若云,否则,他如此疯狂不顾她的感受在何若云面前要了她。
打着刺激何若云的借口,宣泄那份不能出口,不能表现,只能拼命压抑的痛苦和挣扎。私心里,他已经不可否认自己对齐子姗日益深浓的感觉,却又不得背叛与何若云的誓言,才会如此痛苦煎熬。
更重要的是,如果齐子姗是一名平凡普通的女孩,他可以说服自己接受她。相信他的若若亦不会怪他,可是,偏偏苍天捉弄人,她是害若若的凶手,是这世上他唯一不能动心的人。
看着被自己凌虐得昏死过去,不成人形的她。强压下心中那股撕裂般的痛,找出何若云的病号服亲自为她穿上。
丝毫不管何若云有洁癖,她的东西从不使别人用。抱着她急急忙忙出了门,唤来医生为她诊治。幸好她只是受了惊吓,加上刺激导致的情绪紧张,只要多加休息便没事了。
万万没有想到司徒赫哲会在这时候醒来,顾不得许多举高手上的剪刀使尽全身吃奶的力气朝司徒赫哲狠狠刺下。
以为她行凶的对象是何若云,本能的反应整个人趴在她身上。那紧张慌乱的一刀扎在他手臂上,血快速染红了洁白被子。
司徒赫哲面不改色,只是,目光更加沉鸷了几分:“这一刀我可以不追究,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已经存着与他同归于尽心情的齐子姗,毫不领情他的施舍。虽惧怕血的颜色与腥味,然,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他愿意放过自己,她却不能无动于衷。
“司徒赫哲,你去死吧。”不顾不切将剪刀狠狠刺入他的胸膛,不知为何司徒赫哲这一次没有躲开,血如柱喷射了出来,同时也溅了齐子姗一身。
凤眸深沉如海,里面涌动着别人难以想像和理解的情绪。齐子姗那一刀深深刺入他的心脏,剧痛使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就这么恨我吗?”饱含着无尽苍凉和悲意的质问使齐子姗浑身一颤,本能地松开开,锋利的剪刀已经深深扎在他胸口,血流如柱。
面对他的质问,她无言以对。一时冲动犯下错,她惊慌了,害怕了,她杀人了……
“啊……不……司徒赫哲……你这个刽子手……你是个魔鬼……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恨你……”一遍遍来恨来巩固心中崩塌的脆弱城堡。
听到她一遍遍说恨自己的时候,司徒赫哲痛不可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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