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那股不该存在的悸动压下。
“她继续住院也可以,不过,费用请自理。”边收拾着等下要用的文件,连一眼都不施舍给她。
“不。我想接她回雪园。”冲动地脱口而出。
终于,由始至终将她当成空气的司徒赫哲,认真看了她一眼。里面的寒气使她浑身一颤,仿佛连血液都要凝结成块。
虽然司徒赫哲的表情很可怕,不过,一想起姐姐痛哭自责的样子,她硬是强迫自己冷静。在雪园她孤力无援,如果姐姐见多识广,有她在身边,她一定会少受一些苦,早日救出爹地。
这个念头使惊恐的心坚定了几分:“求求你,现在的齐家已经被法院查封,姐姐无处可去。”那充满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家竟然被查封了,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剑眉微挑,齐子姗虽外表柔软却十分倔强,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个“求”字,着实不易。心意一转,放下文件,手指勾起尖细优美的下颚:“你拿什么来交换?”一副半点不吃亏的样子。
俏脸一愣,水眸流过惊恐,因为在司徒赫哲眼里,她看到了那一夜的邪气。惧怕如蛇爬过,既恐怖又恶心。
“你想怎样?”未反应过来时,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退后一步,凤眸如炬,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齐子姗只觉得浑身的寒毛每一根都竖了起来,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才能强抑住那股逃的冲动。
“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望着那消失在门外的高大身影,齐子姗站成雕像。
司徒赫哲的话如魔音一遍遍在耳边回荡,跌宕着心潮,澎湃着血液。相处一段时间,她明白司徒赫哲眸中深邃的含意。
只是,他一次次强迫自己并非真要自己传宗接代。每次欢爱过后,他总是命赵艺苑给她一颗药。以前不懂,可她并不痴傻。
从他对司徒宏泽的抗拒来看,他绝不会乖乖听话,被当成一个工具。所以,自己服下的药丸必定是避孕药。
世上最难猜的是人心,司徒赫哲更是大海中的针。
“姗姗,怎么样了?”一见齐子姗推门进来,焦躁不安的齐蒙蒙迫不得已地问。
此时她的心情也是矛盾的,如果齐子姗真能说服司徒赫哲,那么就证明她在他心目中与众不同,可若是不成,她又有什么理由堂而皇之靠近司徒赫哲呢?
看着满脸希冀的姐姐,齐子姗不想让她失望,挤出虚弱的笑:“姐,你就安心多住一天吧,他会答应的。”
垂下眸,掩饰一闪而逝的阴冷,抬起头恢复姐姐真心的焦急:“姗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如同之前每次她受了委曲一样关切焦急。
“没……没有啊……姐,你今天看起来天色好很多了。”生涩地转移话题。
齐蒙蒙无奈地叹了口气:“傻丫头,现在爸爸出事,我们是这世上最亲的姐妹,有事别瞒着我,知道吗?”
姐姐的温情融化了她心底的惊恐,那一丝犹豫变成了坚定。点点头,握住齐蒙蒙的手:“姐,我知道了。你就安心休养吧。”
司徒赫哲派人送了套衣服过来,打开一看,齐子姗惊得脸色惨白如纸。那是一件很漂亮的深蓝色礼服,拖地设计,足以生莲,看起来美丽又高贵。
令她错愕的是,礼服的上半身,深V领的设计露出大半曲线,背后全裸。如此性感妩媚的衣服,她万万不敢穿出去。
可侍者同时捎来司徒赫哲的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如同他本人一样狂霸孤绝:晚上八点,光耀酒店,如果不准时赴约,休想让你姐住进雪园。
更可恶的是礼盒里所有的配饰一应俱全,就是没有一件披肩,可以让她遮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万不得已下,咬咬牙她还是穿上了礼服。衣服很合身,就像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看着镜中性感撩人的女人,齐子姗错愕半晌,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如此妩媚风情的一面。
坐上计程车,司机带着**的目光看得她毛骨悚然,好几次欲夺门而逃。终究还是用了最强的抑制力压住,因为时间快到了。
洛城的交通十分拥堵,就算她频频哀求司机,还是迟到了五分钟。她一身过于清凉的打扮,一下车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一道道灼热,不怀好意的目光欲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光,抚上那细致的洁白莹肌。
强忍羞耻,提起裙摆,一路狂奔,进了电梯,终于委曲的泪汹涌而出,她再也压抑不住。
如同小时候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头埋进膝盖,哭得肩膀一抽一抽。肌肤上一阵阵**辣的疼,是众人灼热的目光烙下的印记。
华贵的礼服如同国王的新衣,她成了别人看戏,嘲笑的对象。她被当成了特种职业的女人,还恬不知耻,当街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