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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捷、龙捷两军同侍卫马步军,寻常时是为侍卫使指挥使李重进节制。
而殿前司都点检赵匡胤,寻常是管辖‘控鹤’、‘铁骑’两军及殿前诸班人马。
江秋白当日有与范质、王溥制定,但凡日后大军出兵征战,若殿前司将领统军,当要侍卫司兵马为主力,同理,若侍卫司将领掌权,就以殿前司兵马为主。
以防心有不轨的统军将领,带领直系人马引起兵变。
此下听得兵力是以侍卫司人马为主力,江秋白心中略为一安,又见严秋从怀中取出一道圣旨及一枚符节,“赵点检与枢密院官员商议出兵之时,请求江师叔为征北兵马监军使,协助他统率三军,太后、范大人本也是此意,便是让弟子将监军令符呈与师叔。”
“哦?!
是赵点检请使我相助随军?”
“范大人与旨及令符时,是如此与弟子言说,并吩咐师叔接旨后可直接赶去阵前。”
江秋白心头顿然大安,但想军情势急,便是与明无、萧慕云等人作别离岛而去,吩咐裴管事回开封代为与范质告知自身已为领旨,领着严秋、宫少文赶去阵前。
子时三刻之际,赶到与开封城有百余里之距的陈桥驿,远远却是见到三军兵马驻扎的营帐。
但想军情紧急,兵马当不可能随意停留耽误,江秋白心中大为惊疑。
行距驻营百余丈远,但听一阵喊声响起,‘我等愿拥点检为天子……”
“点检万岁……”
“太尉万岁……”
江秋白亡魂但生之中,只听严秋惊道:“拥点检为天子?这、这是兵变呀!
?师叔,这可如何是好?”
江秋白此时但猜与智苦合谋夺取龙脉大运之人便是赵匡胤,想起李观书当日所言,若是人心有向大周,龙脉大运便可回归,心念急转之下言道:“你二人莫要惊慌,速赶回开封与报范大人他们。”
严秋言道:“如何作言?”
“可着侍卫司马步军副都使韩通韩大人,将京中殿前司将官先为扣押起来,领上巡城司及大内诸营人马戍卫京都。
快马传令西京留守向拱,河中节度使张铎,淮南节度使李重进,进京勤王,你二人可是记下?”
严秋与宫少文互视一眼,点头道,“弟子记下了。
但此等大事,范大人如何轻易作信?”
江秋白点了点头,将身上的监军令符及寻常随身佩戴的玉佩递与严少秋,“这玉佩随我多年,范大人与王大人皆是见过,将令符一并拿与他们,他们自会相信。
六军人马此下如此作喊,但想立马就会返京作乱,我去军中设法拖延时间,快去……”
望着严、宫二人身形消失在茫茫夜色之后,江秋白猛吸一口气,纵身向中军营帐掠去。
以他的身手,倾刻间便如一头夜鹰疾飞到中军营帐之上,迅速扫了一眼帐前俯身而拜的兵将,江秋白心念一动,身形顿然从营帐顶上破入,帐中之人想是未料有人会从帐顶而入,但有一人躲闪不及,却是被江秋白踩到身背,闷叫一声,直接趴在地上。
纷纷站起的跪拜之人拔刀而出,但瞧得从空而降之人是为江秋白,个个脸显惊色,面面相觑之后,收起兵刃,引身向两侧矮案后退开而立。
帐外跪拜之人亦是站身而起,但听其中有人喊道:“是江秋白来到……”
“若不同心,将他杀了……”
“杀了江秋白……”
想是知道江秋白对郭荣忠心耿耿,众兵士却是要将他除去。
“放肆。”
高怀德行到帐外斥道:“江大人岂是尔等可以出言冒犯……”
刹那间,帐外兵士的呼声顿然安静下来。
江秋白状若未闻帐外兵将的言语,左脚从被踩在地上嘴角溢血的张令铎身背移开,以他的身手,这一脚但可借力纵开,心恼这些哗变的将领,却是将张令铎踩得半生不死。
目光冷冷的望着从主位站前脸色惊愕的赵匡胤,看着从他身上慢慢滑落的黄袍,忍住心头的震撼,缓缓举步向赵匡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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