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惜文夫人对白逸云是嫉恨的,那是因为他获得了赵梓宸的宠爱,但却又总是视若敝帚,让她们这些连一点念想都没有的女子羡慕嫉妒。睍莼璩晓而现在,惜文夫人对白逸云却升起了一丝杀念,因为,在她听来,白逸云似乎接受了赵梓宸,那便意味着这王府中,以后就更加没有她惜文的地位了。若是白逸云有心排挤,以赵梓宸对他的宠爱,怕是她们这些夫人,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惜文夫人的眼眸中忽闪忽闪地乍现着一丝狠戾之色,手死死地捏着着椅子扶柄,不肯松懈半分,手背上隐隐凸显的青筋张扬着她的盛怒,令在场的下人们全都噤了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怎知白逸云将自己的腰佩给了王爷?”惜文夫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薄凉,一直透入人的心底。
她一双眼眸淡然地落在小六子的身上,让小六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回,回夫人的话……”小六子吞了一口唾沫,一面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惜文夫人的心思,一面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奴才,奴才在路上瞧见的,王爷,王爷腰上的腰佩从出了奇珍斋之后,就换了,那样的腰佩,奴才曾在白、白家二公子身上瞧见过……”
随着惜文夫人越来越阴沉的眼色,小六子的话音也变得越来越低沉起来,到最后头低低的压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良久,惜文夫人瞧着小六子的视线总算才移开了去,小六子心下暗暗长舒一口,心道:这暗中盯梢的差事也是不好做的啊!
“行了,下去吧!”惜文夫人挥了挥手手,便再没瞧小六子一眼。
小六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惜文夫人的屋子,背后背着一篓子羡慕的眼光,全是惜文夫人屋中伺候的下人们的。
瞧着小六子走远,惜文夫人徐徐坐会椅子上,端起桌边的茶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这般优雅的动作,若是旁人瞧来,怕是要被迷倒几分的。但伺候惜文夫人多年的春秀瞧着确是一身冷汗淋漓,自己主子是什么样的脾性,也就只有这些常年伺候在旁的丫头们能清楚几分。这惜文夫人本就有些善妒,平时若是想使些手段,面上总归会露出几分记恨的神态,可若是有朝一日,当她心下记恨,面静如水的时候,恐怕就要闹出大事了。
春秀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分,心下七上八下的。
当惜文夫人不轻不重地将茶杯搁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时,春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春秀!”终于,惜文夫人面无表情地挥退了周围的下人,独留下春秀一人,示意春秀关上门之后,这才徐徐开了口:“今儿晚让厨子备上一桌酒菜,你帮我去请王爷过来。”
春秀闻言,顿时愣了一瞬,一时有些不明白惜文夫人的用意起来,莫不是向要通过一顿晚膳将王爷的心拉回来不成?就算春秀再不明事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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