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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过了一半,丰延田庄田地里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田庄大管事胡总管正花厅向张夫人回报进度,而张双儿则躲房里练习古筝,生活再平静不过。
穿来已将近两个月,自从一个多月前齐王妃送古筝之后,张双儿已经张夫人调教下弹起琴谱了,每日里除了练琴,她还跟着张夫人学写毛笔字,幸好她以前毛笔字就不差,虽然写小楷还是有点困难,不过她觉得近写已经越来越人模人样了。
一曲弹罢,窗边鸟笼里传来咕咕声,张双儿走到笼子前,笑道:“小信,肚子饿了吧?等等让月儿喂你吃饭,乖。”
小信是只鸽子,是她哥临出征前送给她,专门用来和哥哥传递信息,张双儿懒得动脑想名字,横竖是信鸽,就叫⌒虐桑p> 她还记得,齐王妃回炎京那天,哥哥来了,当母亲知道大哥要上战场时候,一个踉跄就昏了过去,张双儿眼里既心疼又愤恨,她说:“哥,刘绮画根本是要你死!
你怎么能答应呢?”
张双儿记得大哥惊喜地望着她,也许是发现张双儿竟然能有这么大反应,要知道以前张双儿像是个木头,跟她说了一百句话,还不见得能听到她说半个字。
过去张郁清来丰延田庄都会给她带一些鲜玩意儿,就是希望看到妹妹笑容,而现,妹妹不只会笑,也会为他担忧、为他生气、为他如此愤愤不平,他怎能不惊喜?
“我讨厌府里感觉,既不能除刘姨娘而后,不如上战场杀敌人,等我立功之后,我一定会置办一间大宅子,然后接你和娘亲一起生活,并且大声告诉众人,们才是我真正家人,以后就算嫁不出去,我也照顾一辈子!”
张郁清坚定地说,顿时让张双儿红了眼眶,这就是家人,这就是她哥哥!
会无条件地对她好人!
“不过,哥,你这个样子要杀敌……恐怕还得一番锻炼吧!
呵呵!”
看着气质文弱大哥,双儿露出了促狭笑脸。
张郁清宠溺地轻弹了一下双儿额头,道“你别小看你哥了!
你哥哥我偷偷和三舅父学过一些,不然我怎么偷偷出府瞧你们?”
张双儿这才恍然大悟,惊讶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堂堂张御史府嫡出大少爷,每回去探望母亲和妹妹,都是逃家而来呀!
张郁清见自己妹妹惊成那样,笑着道:“嘴巴闭起来吧!
当心苍蝇飞进去!
对了,这只鸽子给你。”
张郁清笑了笑,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鸟笼。
方才双儿就注意到那只鸽子了,猜想可能是用来飞鸽传书吧!
没想到竟然是送给她啊!
张双儿笑着问道:“这是信鸽?”
“正是。”
张郁清温柔地笑着说:“无论何处,寄苷业米盼摇!
p> 那天张双儿和张郁清聊了很多,后张郁清临走时,他带给张夫人母女一个警告:近刘姨娘积极给张御史吹枕边风,想要被扶为平妻。
张夫人听了紧握双拳,脸色苍白,张双儿也很愤怒,她慎重对张郁清道:“哥,你放心,我一定拼命保护娘,不让任何人伤娘一根寒毛。”
张双儿坚定神色让张郁清和张夫人相当心疼,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像是要扛下所有责任一般。
大军出发那一日,张双儿和张夫人马车停官道旁,双儿透过车窗看到了哥哥身影。
张郁清还是那张令人如沐春风笑脸,但她只能从那双眼眸深处读到冰冷,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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