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
“谁呀?”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
村长扬声道:“嫂子,是我。”稍顷,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开,一位头发花白,面色苍老的妇女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看着门外这一大堆人。
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几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瞧。
刘寡妇颤抖着问:“村长,你这是?”
村长正要开口,安于春截胡道:“你好,大娘,我们是市局支队的。”
他伸出手,小巧的银锁安静地躺在手心里,“大娘,这是现场发现的物证。”
“这是我们的警犬,根据银锁的气味找到了你家。”
刘寡妇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银锁,瞬时被火烫着了一般,迅速移开了目光。
安于春提出要带队进院里搜查一遍。
刘寡妇一听搜查二字,身子一抖,连声拒绝道:“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安于春退让一步道:“不进去也行,大娘让你儿子出来,问他几个问题。”
大娘冷声道:“他不在家。”村长见她这也不行那也不同意的,问道:“刘军啥时候出去的?”
“昨儿个半下午我还见过他,他去哪了?”
刘寡妇眼神闪烁,含糊不清道:“这孩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找朋友玩,我也不知道他去找哪个朋友。”
“这银锁是谁的?大家见过吗?”安于春举起手中的银锁,朝围观人群转了一圈。
众人瞪大眼睛去看,就有几个平日里和刘军关系比较好的认了出来。
其中一个二愣子脱口而出:“这不是刘军的吗?”
话说到这里,大家伙心里都有了数,这刘军八成就是凶手。
“欸,我想起来,昨天我从地里回来,瞅见刘军鬼鬼祟祟的跟在桃子后面。”
有一村民突然叫嚷道,其余村民也不由回想起过往的事来。
“啊,我也想起来了一件事。”又有村民挠着脑袋说。
“上个月,孙媒婆不是来过老李家吗?后来,我看见刘军堵住她,说了一大堆的话,不让她走。”
“孙媒婆是谁?”肖青泽问。村里人互相看看周围,有人问道:“孙媒婆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人群分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过来。
原来是有机灵的小鬼头,跑得快去把孙媒婆叫了来。
当场破案,谁不爱看?
“那刘军问我,桃子是不是要订亲了?我说是啊,他就气得满脸通红。”
不用肖青泽询问,孙媒婆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一二,一站稳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后来,他拜托我去老李家上门提亲,人两家都要定下亲事了,他横插一脚,算是个什么事啊,我就没答应。”
这一番话说清楚了刘军的作案动机,极有可能是他见喜欢的女孩子和别人订亲,嫉妒冲昏了头脑。
他夜里上门是去质问桃子也好,还是准备去干坏事也好,反正最终结果就是导致了这起惨案的发生。
现今案情脉络清晰,证据确凿,只是刘军去哪了?
村长长叹一声,怕是要全市通缉了,村里出了个这样的货,真是丢脸丢大了。
刘寡妇眼里有几分惊慌,又有几分庆幸,多亏自己当机立断,让儿子跑了,要不然这会儿就被带走了。
“大娘,刘军去哪了?”安于春再问。
“谁说是我儿子犯的事?说不定是李桃自己勾搭上不三不四的人,惹来这劫难。”
刘寡妇死不承认,反而一盆脏水泼在李桃身上。
村民们鄙夷地看着她,“村里谁不知道,李桃这孩子向来老实巴交,洁身自好,咋会是李桃的错?”
反倒是刘军初中没毕业,就在村里闲逛,游手好闲,招猫逗狗的。
刘寡妇也不管,等到大了,混账事更是没少做。
场面看似陷入了僵局,不管怎么说,刘军若是迟迟没被抓住,这个案子怕是就要成为悬案了。
张回慢吞吞地站了出来,冷着脸对刘寡妇道:“大娘,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