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色阴沉沉的,明天八成又是一场雪。
行李不多,张回背着双肩包,推着行李箱出了站台。
在出站口等的出租车不多,天冷人少。张回叫了辆出租,把地址跟司机一说,司机帮她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开车出发。
快到巷子口时,张回叫停,怕声音惊动了外公外婆,老年人睡觉轻,容易惊醒。
下了车张回看了看手机,八点十分,一片小小的雪花飘飘忽忽地落了下来,手背上一凉。
这雪真不经念叨,这就下了,明儿个醒来就进入冰雪世界,真不错。
她拉着行李箱走进巷子里,巷子里的路灯,十个中倒坏了九个,剩余那一个在巷子最深处坚挺地工作,发出昏黄的光芒。
不过这都影响不了张回,修真者的眼睛里,这深夜亮如白昼。
她才踏进巷子一步,就忍不住叹了口气。鼻端传来一阵阵的血腥味,还有那躺在巷子中垃圾桶旁边的人影,无不说明了此刻的情况。
她站在巷子口,拿出手机很快拨通安于春的电话。
安于春从睡梦中惊醒,接过电话一看,伸手抹了把脸:“喂,张回,什么事?”
他这忙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睡个觉。
呜啦呜啦的警笛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安于春和肖青泽赶到时,巷子周围挤满了人。
不过有张回在,大家也颇守规矩,知道不能破坏现场,只在一边交头接耳,各抒己见。
“谁是报案人?”有小警察问,准备做个笔录。
“我!”张回举起手来,肖青泽看她一脸无奈,到家门口又回不去时,就想摸摸她的小脑袋。
“我来吧。”他取下自己的记录本走过来。
张回瞅见他,就当不认识似的,自觉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肖青泽说了。
也得亏是肖青泽过来记录,能理解她惊人的视力,不会去质疑她,为什么离这么远,光线这么暗还能看到受害者?
她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受害者应当已经遇害很久,要不然她肯定能听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后来的法乙也证实了她观点,受害者准确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六七点之间,至于死亡原因还有待解剖论证。
等把现场勘察完毕,把受害者拉走,安于春肖青泽向张回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随后俩人带队离去。
周围人群好一阵议论,这大冷的天也挡不住人们对八卦的热情。
张回打了个哈欠,迎着妈妈惊喜的目光,走向小院。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妈妈好去接你。放假了是吧?”
“我都多大了啊不用接,今下午放假我就回来了。”
母女俩一问一答间走进屋子里,外公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谁来了?”
张回笑眯眯道:“外公,我回来了!你先睡吧,咱明天见。”
外婆一听宝贝外孙女回来了,当即就要起来:“饿不饿?外婆给你煮饭吃。”
“不饿不饿,外婆,你可别起来,外面可冷了。”张回连声阻止她起床。
母女俩不约而同地隐瞒了外面发生的凶杀案,深怕老人受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她可以悄无声息地进来,不惊醒老人的,谁知道遇上了案子。
和妈妈说了几句亲热话,张回就被打发去睡觉。
好吧,明天再说。晚安,玛卡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