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的热气看着房励泓,不想他刚回来就提那件事。但是不提的话,准备放到什么时候?放得越久,难道要等他霉成了臭豆腐或是木乃伊?
“受了。”房励泓看着她:“减肥?”
“算是吧。”那迎娅点头,看到那些东西会有胃口才怪?何况只有忙碌起来,专心致志才不会有空去想那些事情,这样的话日子好像比较容易过。如果房励泓在家,肯定不会隐忍这么久。
否则,发火给谁看?知道的,除了报之以同情之外,说不定还要居高临下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男人都是这样的。诸如此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范。不知道的,估计会说房太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以后事情还多着呢,难道都要说出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好了。没有男人也要活下去,不想让自己的不良情绪影响到孩子,也不想让乌菁颜他们搅和进这件事来。什么叫做成年人?必须要具备处理任何突发事件的能力,绝不是要把所有的事情交给身边人来处理。
“你看看。”那迎娅把那个包裹盒子放到房励泓面前,多的一句话都没有。
房励泓伸手拿出一沓厚厚的照片,只看了最上面的两张就扔了进去。继而看着那迎娅:“我走以后收到的?”
“是。”那迎娅点头:“女主角我也找到了,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想从那个女人那里知道,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没有解释。”房励泓脱口而出:“有些事情,解释多了就成了掩饰。上次你看到我跟茱莉的合影,的确只是出去玩玩。但是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预先设想过无数遍可能发生的情景,也在设想房励泓会怎么解释这件事。至少会给自己一个藉口,肯定不会是理直气壮的这种。但是没有任何掩饰,很直接告诉你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而且就是她所想象的那样,没有诲淫诲盗。这件事的发生,是出于人的本能?
“没有解释?”那迎娅盯着他的脸:“一句都没有?”
房励泓摇头,表示没有任何解释可言。
“好。”那迎娅答应了一声,转过脸随后拿起桌上的档案袋‘啪’一声甩到房励泓脸上,一道深深的红痕瞬间出现在房励泓的额头上,房励泓躲都没有躲,全力承受了那迎娅的怒气。那迎娅并不解气,跻着鞋过来恨不得要给他一个耳光,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篡成拳头的手掌,没有缝隙的砸到房励泓身上。
“够了?”那迎娅打累了,偶尔一下停手。房励泓攥住她的拳头,盯着她的眼睛:“怎么样才解气?”
“不会解气。”那迎娅气喘吁吁地,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应该多吃点东西,才能够有足够的力气发泄自己的怒气,这样才不会有被他抓在手里的机会。房励泓把她抱进怀里:“休息一会儿,有了力气再打。我在这里,不会走。”
“滚。”那迎娅狠狠踹了他一脚,房励泓皱眉:手上没有力气,脚劲并不小。而且没一下几乎都是正中红心,如果她要自己断子绝孙的话,绝对易如反掌。猛地踹下去绝对是一脚到位,别人做不到她绝对做得到。
“我刚从外面滚回来,怎么滚出去?”房励泓呲了一下牙,试图跟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但是那迎娅没有任何退缩的表现,手被他攥着,脚可以踢他踩他:“我不管。”
解释在这个时候很明显是最不智也是最没有必要的,甚至会显得多余。如果那迎娅需要解释的话,就一定是哭哭啼啼等着房励泓来说这样那样的话,然后借以大发娇嗔,至多是房励泓用任何金钱就可哄转的。
那迎娅不是,她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房励泓用心对她就行,还有就是最单纯但是最难得到的专一,房励泓一再许诺会给她这个最简单最容易,但是又最难得到的东西。确实给了她,却又在一瞬间打破了这个神话。那块玻璃很美丽,但是要他破灭其实也很容易,只要给他制造一道裂痕,再用不算大的外力就能摧毁一切。
房励泓似乎不打算给他摧毁一切的机会,能破就能立。这件事错在他不容置疑,也知道只要是做了就会被发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类似的话不说为妙,错了就勇于承认,或许还有机会。他的女人不同与别人,很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