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事与愿违。他不想发生的事情,毫无避免的全都发生了。而且一点都没有漏下,可想而知那迎娅确实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披萨,那迎娅舒了口气。吃东西成为一个负担,这还是第一次。恶心欲吐的感觉随之而来,她是不是应该怀疑自己有了进食障碍。这好像是抑郁症很明显的一个症状,你要是跟她说她有了抑郁症,估计她会真的崩溃了,但是从决定结婚那天开始,脑子里就没有消停过,只是平时不去想根本就不会发现。
钻进盥洗间好久,把吃掉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一点不留,才觉得有点放心。不是为了怕长胖,真的是克制不住这种冲动。
“你有了?”房励泓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应该不会这么巧吧。禁欲那么久以后,好不容易放开了自己的枷锁,不会是又中奖了吧。
“没有!”那迎娅恨不得踹他两下,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还能想出这么拙劣的想法。这个男人简直命中注定的天魔星。
“妈,妈。”房昱斯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独处的化妆间,尖叫着跑进来。看到桌上打开的披萨盒子:“芝士软心披萨?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吃好吃的,都不管我了。”
“妹妹呢?”那迎娅抽出一块给他:“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啊,爷爷奶奶也来了。在前面听司仪介绍流程,琬儿刚吃完她的宝贝磨牙棒,爷爷专门叫人做了榛子和杏仁味的,我还吃了几个,真是比我小时候吃的好吃多了。爷爷是典型的重女轻男。”闷了好久的话匣子打开了,房昱斯跟他妈说话是最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就算是爹地在旁边坐着也不担心,一般他就不会参与他们的对话中。
“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忘了。”那迎娅摸摸他的头发,看到他这么高了有点像是做梦。怎么一下就有这么大儿子了,记得第一次看到房昱斯的时候,好像还是上幼稚园的娃,怎么现在就是小学生了。而且以前根本就不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大的儿子,自己认识房励泓的时候是多少岁?
“你妈现在开始回忆过去,最好别给她机会。”房励泓好不容易冒出一句话,她不知道那迎娅究竟在别扭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让她觉得苦闷,仅仅只是因为结婚的事情多了?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真不知道心里在纠结什么事情。
“妈妈,你要写回忆录啊?”房昱斯才不会纠结那么多,只要是他一个人在父母身边,马上所学到的那些知识和礼仪都被扔到脑后,尽量让自己跟房琬颐差不多,撒娇的事情人人都会做,而且她做起来绝对是熟练到了极致。
“写什么回忆录,我现在连话都懒得说了。写字的话,找你爹地最好。他最近迷上了书法。”那迎娅甚至觉得人的前生対这一世的影响是很大的,那位乾隆帝不就是对到处留墨宝这件事乐此不疲,不希望房励泓变得跟他一样,房励泓只是她老公就这么简单,做皇帝的事情留给别人好了。
房励泓瞪了房昱斯一眼,什么话不能说他偏要说什么。这小子只会跟着添乱,要他做点正经事都做不到。简直是侮辱他们这么优越的智商和DNA。
“爹地,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爷爷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问奶奶为什么,奶奶也不知道,爷爷还在抽雪茄呢。”一旦房正英在外面抽雪茄,说明很多事情真的是在惹着他心烦。
“生气?”房励泓想了想,觉得什么时候生气都不会是应在今天,而且这些事情都没有让他和那迎娅插手,什么事都是乌菁颜让最有名的人来操办,他们一件事都没插手,最后主角只是一个参与者,那迎娅会是因为这件事焦虑不止吗?
“我隐约听到爷爷很不高兴的说,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眼,最好过她自己该过的日子去。”房昱斯刻意模仿房正英的口气,说出来魄力不足,还显得有点单薄。
那迎娅看了眼房励泓,大概跟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妮娜是不是有的时候显得太急功近利。房正英见了多少人,经历过多少风雨。想要在他面前装着清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关键是妮娜还小得很,跟房昱斯是同龄人,结果还是变得这样。叫人觉得这件事很有点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