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露骨才放心:“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是你,难道你要按照别人的生活轨迹来生活?”
听这个语气有点像是老师说学生,还是那种不听话的学生。房励泓反倒是一脸嬉皮笑脸,等下说不定还要让那迎娅哑口无言的那种。想想就觉得有意思,老师训斥学生,房励泓决定跟她继续逗下去:“那老师,我错了。下次换你主动一些,说不定你就不生气了。”
那迎娅听到这个称呼,有点愕然,这是要让人觉得他们是师生恋吗?关键这么大的学生,这么年轻的老师,说明这个学生读书有多么不努力,传道授业解惑,偏偏遇到这样不开窍的学生,是不是应该替自己感到悲哀。转过头不理他,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老师,别人那么叫你你都很兴奋,我叫你,你不管我?”房励泓把她拉在身边,手指交缠在一起,晒着大三巴牌坊前和煦的阳光,顶着情侣装的太阳镜,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不过房励泓时不时摆出鬼马神情,搞怪不已。
有点怀念那个时不时露出一副坏坏表情的房励泓,最近这个刻意可以搞怪的男人,都没有先前那么矜持古怪了,真有点受不了他,是因为他油嘴滑舌不习惯还是因为这样的房励泓显得太普通,没有以前那种征服感,觉得没意思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两人相处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不用隔几天,就是一天不见都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之前感觉不明显,但是那两天两个人刻意回避见面的时候,就真的最这件事有了刻骨铭心的感觉。真心感觉自己不能没有房励泓,嘴上始终不肯说。比如他现在说,这些有些肉麻甚至是叫人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情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两个人还是热恋中的男女,这些话就只能是房励泓说。你要她说,怎么说的出口。
“还在纠结什么?”房励泓牵着她的手起身,慢慢往那边妈阁庙走。葡萄牙人第一次登陆,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澳门土著说是妈阁,然后那些人就误以为是妈阁了。所以澳门的音译其实就从这上面来,不过妈阁庙实在是澳门人的精神寄托之一,再多的教堂和外来宗教,都无法比妈祖在这个偏安一隅的,澳门人心目中的地位。
“求什么?”那迎娅还是请了三支香,求什么没想好,家宅最重要,钱财身外物,再说他们已经不需要在金钱上斤斤计较。有点奇怪的是房昱斯那天说的话,房正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仰佛教,以前不是说自己是无神论者的。
还要每天在书房中抄写一段时间的经文,这个爱好从哪里发掘出来的?那迎娅忽然想起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看到的,雍正帝那一组行乐图的情形。不像是工笔画,是意大利人郎世宁画的,颇有些cosplay的味道,其中就有装扮成喇嘛的扮相,还有带着卷发的洋人造型。这在那个时代简直就是石破天惊,就因为这个,所以那迎娅在心底一直认为雍正帝比乾隆帝可爱,至少他还有纯真的一面,但是乾隆,也就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前世实在是太装13了,都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说只有这种善于伪装的人才会有的嬗变。
“求子。”房励泓脱口而出,那迎娅变了脸,噔一下转过脸:“什么?”
“随便你。”房励泓变脸真快,可以说他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太强,怎么会把心中最隐秘的愿望说出来,真相信妈祖会保佑那迎娅在家做家庭主妇吗?还是乌菁颜说的,家中必须要多几个孙男娣女多了才有意思,房励泓这一代只有他一个,是乌菁颜的错,但是身体是没有办法强求的。那么这个愿望只有放在了那迎娅身上。
一直都不太把乌菁颜的话当做是正经事办的房励泓,怎么会把这句话重重放到心里,又在很不合适的时候说出来,真是难以理解。
“当我不知道呢。”那迎娅白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在妈祖面前许下了愿望,一句话没说只是很虔诚的磕头,她才不会搭理房励泓说的那些事情,什么叫做求子。你要生的话,自己解决好了,本姑娘不伺候。
房励泓有点后悔,怎么会把自己内心的事情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下次在想找机会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