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吸引他注意,不止是玻璃器和瓷器。惹眼是一张图片,准确说应该是一张照片。图片上仅仅只是一串十八子,好像是清宫常见碧玺手串。碧玺手串多见,但是年代多多停留晚清,乾隆年间碧玺手串少之又少。
主持人有点激动:“我想列位应该都看到了这张照片,说不定会说佳士得公司会不会断错了年代,因为碧玺是晚清慈禧太后喜欢饰品之一。被人流传多就是那对陪葬碧玺宝石西瓜。我要加以说明是,座诸位看到并没有错,确是乾隆年间碧玺手串。比之于晚清手串精致百倍不止,那时候清朝国力强盛。乾隆大帝对手工制品要求精益求精,世人称之为‘乾隆工’。”
房励泓抿着嘴没说话,曹文峰捏着下巴,打量着那张照片,时不时摸摸泛青胡茬:“房总,你看会是真?”
“说不准。”房励泓盯着图片也有点拿不准,他见过不少清宫十八子手串,都没有这一张图片给人感觉来得奇怪。好像哪里见过,不过故旧首饰必须眼见为实。单单看图片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结果。
“去问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房励泓侧过身,一直旁边茱莉马上答应了:“要是能够看到实物话,我们考虑一下。”
“如果说是真话,应该价值不菲。”房励泓同样捏着下颌,这样粒粒浑圆碧玺简直称之为稀有,加上又是乾隆朝旧物,加有收藏价值。即使是晚清时期清宫旧物,都是价值不菲,何况是盛世之时珍藏。
“我觉得有点夸大其词。”曹文峰看着那张图片:“要是实物话,主办方不会不拿出去来。你看刚才瓷器,还是雍正朝粉彩瓷瓶,都被陈设到台上。小小手串,应该不会只给我们看一张图片。”
“难说。”房励泓始终觉得一种很奇怪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
“列位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佳士得这次只是拿出一张照片作为物品展示。其实这张图片并不是隶属于佳士得公司,而是由北京保利集团提供。”拍卖师接过拍卖槌:“北京保利公司,曾经一个很偶然机会,从一个相熟女士手里鉴赏过这件十八子碧玺手串。当时惊为天物,一直都认为乾隆年间不可能有如此晶莹剔透碧玺饰品,但是这个手串却是刷了所有人固有思维。重要是,可能由此改变一个历史观。那就是清乾隆帝跟继后那拉氏之间夫妻关系,并不是史书所载那样恶劣。”
底下人发出一阵阵不算太明显嘘声,显然这样一个场合来讲述毫无根据,甚至没有实物展出,只有一张照片拍卖品很让人接受不了。
房励泓一反常态,坐那里兴致盎然想要继续听下去。本来这场拍卖会主角就是他和曹文峰,至于其余人说他们是来打酱油,也没错。
主持人和拍卖师看到房励泓坐台下,尤其是兴致满满脸,知道这次主题立意很对了他胃口,当时觉得这次营销策略绝对是成功。
拍卖师微微咳嗽了一声,示意场客户安静下来,显然是还有话要继续说下去:“流传至今很多清朝史书,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会不约而同指正乾隆帝和继后是一对不睦夫妻,比起乾隆帝跟孝贤皇后,简直是明显对比。但是这串手串,恰好就是乾隆帝送给继后那拉氏定情信物。我相信,比起流传于世那些悼亡诗,能够有一件定情信物,似乎有说服力。”
房励泓好像很认同这个说法,如果说这件事是真,是不是可以找个好投资方向,或者会有大经济效益。生意人,喜欢就是有钱赚。
“保利集团很想再见一次那位女士,但是请中间人斡旋多次以后,还是无疾而终。好像这件珍品持有人,不愿意让人再见这件珍品。所以不论是出资多少,都不肯割爱。只好将这张照片公之于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这件稀世珍宝。”拍卖师见过太多珍品,轻易将稀世珍宝这个称号给予一张照片上首饰,有点不合常理。不过也可以看做是对于这件饰物稀少,而撑得起这个称号。
房励泓示意茱莉向主办方索取照片,说不定哪天会让他看到这件藏品。能够收入囊中,不失为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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