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心中默念这个名字,陆曼玉手紧握成拳,娇艳脸颊上浮现出淡淡怨恨光芒。
她怎么能不恨?
敬仰爱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这样对她,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没身份没背景,就这么突然的冒出开,夺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叶翌寒眉梢紧皱,将陆曼面容上的不甘看在眼中,他冷冰的嗓音中难掩怒意:“陆曼,向戴清道歉”。
虽然他很不愿意去承认,这个姑娘心中爱慕的是他,可小媳妇委屈伤心的神情在脑海中不断徘徊,让他本来已经柔软的心瞬间变得坚硬起来、
他不能再混蛋了,媳妇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向他道歉?”她的心本来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了,脸上黯然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突闻叶翌寒的话,她愣了愣,等反应过来之后,那一层娇柔委屈的皮彻底掀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愤恨和幽怨。
“我不!叶大哥,你太偏心了,为了那么个信息不明的女人,你就能这么狠心对我?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个在床上躺着哼哼的小娼妇也值得你这么偏袒她?”
她尖锐讥讽的声音和她精致绝艳的脸蛋很不相符,那双一向娇媚的美眸中透出缕缕失望流光。
目光死死注视着叶翌寒,她紧接着又厉声泣血问道:“我是陆曼,叶大哥,你看清楚了,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陆曼,就是因为那种女人,你就想要疏远我?”
戴清嘴巴微微睁大,这姑娘口无遮拦的什么都敢说,连他都不得不佩服了,本来他也就是坐这看看热闹的,但显然,现在事情已经发展的有些偏离了?
“陆曼,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那句小娼妇算是彻彻底底惹恼了叶翌寒,他虎目园瞪,眼底幽光浓郁,忍不住上前牢牢抓住陆曼的玉手,冷声问道:“看来我真的是太宠着你了,才把你娇惯成了这样,上次我就明确的告诉过你,那是我媳妇,是你嫂子!”
他手劲一向就大,再加上现在正是盛怒中,所以下手根本没有轻重,陆曼顿时疼的眼泪汪汪,脸色煞白,可还是扬倔强怒声道:“我就敢,小娼妇,小娼妇,她就是个靠身体迷惑男人的狐狸精,不然怎么短短时日内就把你迷的都认不清好坏了?”
叶翌寒气的浑身都在发颤,冷酷鹰眸赤红,想也没想反手就朝着陆曼那张白玉脸颊上扇去,打完之后,他虎口都有些发疼,深邃漆黑眼底隐过一丝后悔,可却转瞬极逝。
薄唇轻启,毫不留情吐口:“滚,陆曼,你给我滚远点,以后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别说你是温婉的表姐,就是温婉的亲妹妹温灵现在当着我面说这种侮辱我媳妇的话,我都不会饶了她!”
他反手一巴掌打的很重,陆曼被他扇的军帽都掉在地上,盘在脑后的青丝也随着猛烈的动作而凌乱,白嫩如玉的肌肤上快速染上一抹鲜红,她满是错愕的捂着火辣辣的右脸,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叶翌寒,竟然连哭泣都忘了。
拳头紧了紧,面对她难以言信的目光,叶翌寒心中并不舒服,可却还是冷声绝情道:“要是你不能用正常态度对我媳妇,我想,我们以后也没有什么必要再见面了”。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就连上次在北京会所里,媳妇那么和他闹,他都克制住没动手。
陆曼是打小跟在他身后玩,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姑娘,对她,他心中始终都保留着一份温暖的,可如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挥霍他对她那点无所不多的包容。
他的小媳妇那是金贵的,连他都舍不得说上一句重话,可现在却被她这么污言秽语的侮辱,但凡是个男人,遇上这种事,都压不下这股火。
戴清在一旁瞧的,就差没拍手鼓掌了,这陆曼不是一向狠嘛?瞧瞧,现在还不是被叶翌寒给制服的牢牢?
所以说嘛,对待这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滚蛋,不能给她一点笑脸,最后她肯定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口腔中不断充斥着腥甜,陆曼捂着脸颊,先是惊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不知道在面对如此大的羞辱时,她泪水竟然干涸的再也流不出来,只是冷冷瞪着神情冷酷严肃的叶翌寒,脚步有些后怕的退后。
“不会的,不会的,我始终不姓温,要是温灵,你绝对不会动手打她”。
她向后退了两步,就靠在了办公桌上,腰上力量放了上去,摇头低喃,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告诉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
人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陆曼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仰慕敬佩的叶大哥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凶残对她,偏偏这个女人不是温婉,如果是温婉,她可能还能接受,可却是名不见经传的莫宁夏。
也许是心理因素的关系,见到莫宁夏的第一眼,她就打心眼里反感,长相没有她绝色,气质也没有温婉表姐出众,根本就没有可取的地方,唯一吸引人就是那双水灵灵会勾引人的双眼。
“你错了,你和温灵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
叶翌寒眉梢紧皱,对于陆曼这种认为很是无奈,可还是扬唇解释,唇畔边漾着清冷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贯的肃然:“我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宁夏是我的媳妇,我爱她,甚至盛过爱自己,你总是这么排挤她,我只好疏离你了”。
“你爱她?”陆曼满是惊愕抬首,眼中闪烁着不明光芒,随即她快速摇头,扯着声音尖锐道:“怎么会呢!你怎么可能爱她?你爱的至始至终都只是温婉表姐,她莫宁夏有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对她?”
她满是不甘的摇着头,干涸的眼角中有滚烫泪水涌现出来,唇际边溢上一抹血丝,面颊上的火辣疼痛根本抵不上她现在内心深处的天崩地裂。
这是她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她把所有问题都搁在莫宁夏头上,把她想象的肮脏不堪,可就是不愿意承认,叶大哥已经爱上了她。
“不对,不对”。像是想到了什么,陆曼脸上的疯狂之色猛地一顿,上前紧紧拉着叶翌寒衣摆,扬声急迫道:“温婉表姐呢?叶大哥,你把温婉表姐置于何地?你以前还在*广场前像温婉表姐求过婚,你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真的抵不过那才认识几个月的莫宁夏?”
这次叶翌寒没有任何迟疑了,他不悦皱着剑眉,将陆曼轻轻推开,身子像后退了退,然后才冷声道:“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你……以后找了男朋友就明白了,我和温婉之间的事情你不清楚,那求婚……”。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当年在*广场前的一幕,微微抿着薄唇,最后却摇头淡淡释怀笑着:“罢了,都过去这么多了,再说也没有意义,不过陆曼你要清楚,别在我面前再说这种糊涂话了,就算温婉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现在的妻子是宁夏,我们领了结婚证,是受法律保护的”。
他并不想这么对陆曼,这么多年了,他一向就不是感情用事情的男人,对她的印象甚至还保留在她稚嫩学语的模样。
要不是她这么不懂事的,老是拿陈年旧事说,他何必疾言厉色呢?
陆曼死死咬着红唇,微咸的泪水滑落在红肿的脸颊上,传来一阵阵火辣疼痛,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更加没空去理睬她现在的妆容,眨着那双泪水盎然的大眼睛,她拳头紧紧握起,仍旧不甘心问道。
“叶大哥,你心当真就这么狠?国庆阅兵的时候,温婉表姐肯定会回来,她要是来向你服软,你难道就不接受?”
她不明白,俩人当年明明就是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上哪,俩人都是手牵手的一块,彼此之间都是初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根本就是绝配,可怎么就说分就分了?
是,她承认,温婉表姐性子的确要强,在很多事上完美程度根本就不输给叶大哥,可叶大哥并不反感这点,甚至还经常习以为荣。
对于这样的叶大哥,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要死心,可命运就是这么弄人,一个去大西北带兵,一个去了外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俩人还是如同陌生人一样。
“我为什么要接受?陆曼你还太小了,有些事情看的不全面”。叶翌寒淡淡摇头,心底充斥着一抹苦涩,望着她的目光中有憧憬,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冷淡的情感。
“你不了解温婉,她就算国庆阅兵回来了,也不会来找我,而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日子过的很舒服,最主要的我喜欢我媳妇,这种喜欢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比拟的”。
她根本就没有他了解温婉,温婉比他还要倔强骄傲,她有自己追求的东西,让她温婉服软,恐怕等到下辈子都难。
“好了,陆参谋,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连皮这么厚?人家夫妻之间怎样的事关你屁事?你这么上赶着的想要拆散人家做什么?”
戴清听了半天,眼角直天,真心觉得这就是一出狗血的偶像剧,可听着叶翌寒渐渐柔软下来的声音,他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走过去,大掌拍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但却是朝着陆曼不厚道的笑了:“恐怕陆参谋这法律是不怎么了解,我可好心提醒你,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叶翌寒听言,眼中隐隐有了笑意,微侧眸,向着戴清感激一笑,他这兄弟可没少因为陆曼的事退让过,现在想来,他这心中真过意不去。
“你……”。陆曼怒指戴清的玉手在不断轻颤,紧紧咬着红唇,娇艳脸庞上隐过淡淡怨恨:“我的事不要你管”。
随后将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如水美眸中快速掠过一丝幽深,捂着红肿脸颊,她阴凉笑了起来:“叶大哥,你都知道我爱慕了这么多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