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脸色已经开始渐渐发青。
事不宜迟,平医慌忙以看病为由,将菁华请到了屋外。
菁华很不情愿离开,但是看到陈剑和平医的神情,知道事情严重,只好带着丫鬟们退出了房间。
平医抓住陈剑的手腕,屏息号脉。
陈剑的脉络很乱,身体在渐渐发冷,剧痛下的陈剑咬牙尽量不要让自己有太大的动作影响平医。
平医皱着眉,使劲让自己凝神聚气,细心检验着陈剑的反应。
越来越扭曲的身形昭示着陈剑承受的痛楚,平医觉得不能再冒险了,“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陈剑忍受着身体来袭来的阵阵刺痛,“平大夫---有----有眉目吗?”
“快吃解药,否则你有性命之忧。”平医焦急道。
“不---解药----留---留给---你。”陈剑倔强地摇摇头,紧咬住嘴唇。
平医见陈剑如此坚持,摇摇头,匆忙向外跑去。
菁华见平医出来,还没等自己开口,平医便跑的没了影。
很快,平医领着闫松鹤回来。
地上的陈剑,蛊毒已经在身体内疯狂地游走。
蛊虫啃噬内脏的感觉一浪浪席卷而来,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闫松鹤上前来探陈剑的鼻息,弱如游丝。
他眉头紧皱,一把抓起陈剑,“我给你的解药呢!”
“解药?我为什么----要----要吃你---你的解药?”陈剑提着一口气回答着闫松鹤。
“臭小子,你真不要命了!”闫松鹤愤怒道,“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他一把将陈剑推倒在地,黑着脸背转身。
平医走上前急问,“闫统领,你当真没有解药了?”
闫松鹤气急,“我配制解药从不多一颗,哪里来的解药?”
平医一惊,他攥紧了拳头,回头看着已经扭曲成一团的陈剑,冲到他身边,“你的解药呢,你的解药在哪里!”
铺天盖地的剧痛涌遍了周身,陈剑已经无力叫喊,他的眼神渐渐开始涣散。
闫松鹤一直紧皱着眉头,终于他还是回转了身,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扶起陈剑,撬开他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这是?”平医询问。
“这是保命丹,现在我身上只剩下这一颗,它可以保他三个时辰内不死,我现在马上回去配制解药。”
“要不要我来帮忙?”平医试探性地问道。
“不需要,你在这里看着他。”闫松鹤甩下一句话,急急走了出去。
平医点点头,看到闫松鹤离去,他马上扶起陈剑为他推宫过血。
一盏茶的时辰,陈剑醒了过来。
“平大夫,我----解药----”
“放心吧,”平医叹道,“刚从鬼门关回来,就只想着你的解药。你的解药没有用过。”
“那我这是?”陈剑疑惑。
“闫松鹤把那个宝贝的保命丹给了你,现在他回去配制解药了。”
陈剑见解药完好无损,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气。
“平大夫对配制解药可有把握?”
“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可能还需要进行多番试验才可。”
“那就好。”陈剑松了口气。
很快,闫松鹤从外匆匆赶来,他见陈剑苏醒,铁青着脸,一把托起陈剑的下巴,捏住他的双颊,将解药扔了进去。
陈剑被闫松鹤这强硬的手法灌下解药,不禁一阵咳嗽。
“从今往后,我会亲自来喂你解药!不要以为我不敢要了你的命,只是你现在对我还有用,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掉!”说完,他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平医和陈剑看看闫松鹤,相对一笑。
第二日一早,陈剑便早早来到了平阳府外,陆青松早已率领公孙子等一行人在门口等候。
“见过郡马!”陆青松带头向陈剑行礼。
陈剑看看他们,嘴唇动了动,也不回礼,昂首走进了平阳府。陆青松连忙跟了进去。
公孙子和四个护卫面面相觑,不解陈剑为何如此态度。
陈剑走进平阳府径直来到了公堂,他抚摸着公堂上的刑仗,久久没有说话。
陆青松一行人都静静地站在身后,也没有说话。
整个公堂的氛围,异常的凝重。
“我还记得,就是在这里,陆大人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杖刑,又灌我化功散,将我发配边疆。”
良久,陈剑终于开了口。
陆青松一愣,随后跪倒在地。
“臣罪该万死,请郡马治罪!”
身后众人,不知道陈剑此次回来为什么似乎变了一个人一番,但是见到陆青松下跪,他们无奈,也只能跟着纷纷跪倒。
陈剑看看跪在地上的陆青松,眉头一皱,“过往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从今而后,我不想与平阳府有任何瓜葛,请大人交还当初我送你的生日之礼,我们也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