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剑醒来,现自己已经在大牢里。
他动了动,现手脚均被粗壮的链条锁住。调息运气,不出意料地阻滞不畅。
看来,体内的毒素未清。
陈剑很懊恼,早知道挞雪习惯用毒,就不应该如此轻敌,当初也不应该为了要见那个公主而白白放过了生擒耶律复的机会。
现在想想,营帐中那名女子的话漏洞百出。
三屏镇与平阳府相距甚远,自己只在挞雪军营中呆了三日,师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了军营?
如今自己不但未见到那个公主,更身陷囹圄。
他很担忧,虽然以目前的情形看,师兄并没有在耶律复手中,但是难保耶律复不会真的用自己去要挟他。
自己与师兄之间的关系,耶律复真的知情?这些秘密,他又是从何而知?
陈剑在大牢中苦恼的同时,三屏镇这边,沈正也一直在矛盾,是否应该派人去将陈剑带回来。
蔡平宇的意思是,“为了一个死囚,不值得。”
陈忠良的意思是,“为了振奋士气,必须救。”
“陈剑一个区区死囚,能振奋什么士气。再说耶律复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死囚,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蔡平宇对陈忠良的建议很不以为然。
“在沈将军这边,陈剑只是一个死囚,但是在死囚营,陈剑就是我们的主心骨。这一百多号人,如果没有陈剑,早就被挞雪灭了!”陈忠良据理力争。
“陈剑为死囚营做的我知道。”沈正见二人争执,打断道,“但是平宇说的也有道理,耶律复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死囚这么在意。何况,”沈正望了一眼陈忠良,“你应该知道,陈剑原本有机会可以进城,是他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陈忠良低头,陈剑当初的决定他确实想不通,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他心里还是选择相信陈剑,“如果将军怕有诈,我可以带死囚营的士兵前去营救。”
蔡平宇眯着眼道,“你觉得会有多少士兵想跟你去送死?”
陈忠良一怔,转而道,“就算我一人,我也要去。”
“如今战事在即,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蔡平宇见陈忠良一意孤行,不满道。
眼见二人争执又起,沈正脸色不悦。“好了,你们两个都不必多言。目前局势不明,我们不能冒险!”
“沈将军!”陈忠良还待言语。
“忠良稍安勿躁,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你扪心自问,我们此次前去救人,你觉得有多少胜算!像你先前所说的,那些人的命,是陈剑救回来的,难道你要让他们去送死!”
“这---”面对沈正的话,陈忠良无言以对。
“如果耶律复的目的在陈剑,相信他绝不只是简单地要他的命,所以,你放心,他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算如此,以陈剑的性格,难保不会惹恼耶律复。”陈忠良担忧道。
“我也考虑到这一层,但是我是军队的主帅,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让这么多士兵去冒险。”
换了副语气,沈正拍拍陈忠良的肩膀,“这么多日子来,你为了要帮我盯着唐凌,在死囚营辛苦了,现在,我也该恢复你的身份了。陈副将!”
陈忠良看着沈正赞赏的眼神,心中却总不是滋味。
自己原本是沈正身边的副将,跟随沈正没多久,沈正便派自己前去死囚营。
死囚营的一些流言蜚语自己听说过,都说是唐凌在死囚营一手遮天。原本想着沈正派自己去死囚营是为了整肃军纪,没想到沈正的意图却并不是如此。
对于唐凌的所做作为沈正并不予理会,反而叮嘱自己不可去干预。
那时自己才知道,沈正派自己到死囚营仅仅只是为了帮助他掘一些可用之才。
只是每每看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在所谓的探敌任务中丢了性命,陈忠良心中非常悲痛,他有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陈忠良知道沈正的顾虑,身为主帅,很多时候必须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但是----
陈剑怎么办,就这么任由他在挞雪敌营里?他做不到。
但是如果没有沈正的肯,自己根本出不了城。
担忧、自责却又无计可施,陈忠良默默地走出沈正的房间,来到城墙上。
望着对面的山头,陈忠良的眼神中浮现浓浓地忧愁。
这边厢,陈剑坐在大牢内闭目调息。
挞雪的用毒手段还是出乎了陈剑的意料,虽然已经尽力调息,但是自己的内力根本不能随意掌控,更遑论逼出毒素了。
毒气在身体内已经存留一段时间了,再不逼出来势必侵入自己的五脏六腑,那时候再想逃出去就基本无望了,所以,陈剑有点急躁,他这一急躁,内力阻滞,一股腥甜之味涌上喉头,冷不防吐出一口鲜血。
“陈大人,你怎么了?”牢门外有一人匆匆开门进来。
陈剑凝神一看,这个人,好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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