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剑终于慢慢醒转过来。 ≥ 他睁眼一看,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有几人围着自己。
“他醒了。”有人在说话。
头痛欲裂,陈剑强忍着后脑传来的阵阵刺痛,挣扎着起身,却现自己浑身无力,旋即瘫倒在床上。
“快去禀报!”床边有一中年人,看到陈剑醒来,正吩咐站在他身边的一个青年。
“大叔,我这是在哪里?”陈剑用力按了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环顾一下四周。
“这里是沈正沈将军的营地。”中年人扶着陈剑坐起来。
“沈正?”这个名字,陈剑略有印象。
莫不是那个常驻边关,骁勇善战,曾以连败敌军十一次的傲人成绩被百姓誉为“常胜将军”的沈正?
自己怎么到了军营?6大人真的将自己配充军了?
一想到6青松,平阳府的种种又悉数涌上心头,陈剑只觉胸中一口闷气上来,便摇摇欲倒,那中年人赶忙扶住了他。
“小伙子,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陈剑定了定神,深深叹了口气,“无碍。”
6大人真的就如此绝了过往的情义,就为了那些所谓的虚名?陈剑心中悲伤。
那人见陈剑叹气,开口道,“无碍就好。你被送到这里来后就一直昏睡不醒,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军医来看过,说你身体无碍,只是在押送来的路上被灌了太多的汤药,药性一直没有散去,才会昏迷不醒。”
汤药?陈剑一阵苦笑。看来6大人是铁了心要送自己来边关。
“我叫蒋兴宗,是因为犯了伤人罪被配到这里的,小伙子你是?”中年人先自我介绍。
陈剑坐起身,“晚辈陈剑,是-------”
话刚出口,陈剑便不知道如何继续。
这莫须有的罪名,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蒋兴宗看着陈剑欲言又止,叹口气道,“小伙子,都是苦命人啊,不说了不说了。”
陈剑看看蒋兴宗的神情,心中犹疑,他环顾了四周,身边除了蒋兴宗外,还有三个年轻人,各个骨瘦如柴,却目光精奇。
陈剑不解,这些人都是犯了什么罪来这里的?
正犹疑间,方才出去的那个青年带了一个体态健硕的人走了进来。
“陈剑听令!”那人一进门便恶狠狠地走到陈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陈剑还在犹疑中,蒋兴宗忙一把拽起他,将他按跪在地上。
那人颔,似乎很满意陈剑的表现,清清嗓子道,“罪人陈剑,犯杀人重罪,由平阳府配我营,现编入先锋伍,编号46号。”
先锋伍?编号?这些没来由的名头,陈剑从未曾听说。
那人见陈剑无甚反应,大声道,“46号,你听到没有!”
陈剑愣了一下,转而轻轻应了一声。
那人皱皱眉,弯下身凑到陈剑面前,“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什么,在我这里,我的话就是命令!胆敢违逆者,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拍拍陈剑的肩膀,那人挺起身转头看看站在陈剑身边的蒋兴宗,“41号,这个人交给你了,好好教教他我这里的规矩!”
陈剑看着那人说完话便转头离去,一头雾水。
蒋兴宗将一脸迷茫的陈剑扶起来,“小伙子,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他把自己身后的四个年轻人拉上前来,一一介绍。
“这位是钱守正、他是陈忠良、这是郑志雄、还有6浩杰。都是跟你我一样,被配充军,到这死囚营的。”
除了蒋兴宗,剩下的四位都是年不过二十七八的青年,他们个个英眉斜飞、明眸锐利,虽然一身破败衣物,却都挡不住隐隐外泄的英气。
这些人,都是死囚?陈剑心下疑虑。
“死囚营是?”陈剑问道。
“就是让我们打仗的时候去送死的。” 蒋兴宗没有说话,胸前编号42号的钱守正上前道,满脸的愤恨与不平。
蒋兴宗叹了口气,“刚刚来的那人是我们的营长,名唤唐凌,每逢有配充军的罪人过来,都会先到我们死囚营报备。对于这些人,他都会一一进行甄选。那些懂得孝敬他,或者有些来头的人他都会将他们编入后勤伍,把一些无钱孝敬他,或者无甚关系背景的编入中军伍,而那些会顶撞他,不服他管束的囚犯则会编入先锋伍,先锋伍的死囚,不仅平日里会被克扣粮饷,处处针对,上战场的时候也都是冲在最前,做挡箭牌。”
“听闻沈将军麾下治军极严,怎么会?”蒋兴宗的话,陈剑有些许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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