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女子见陈剑连脚步都未曾挪动一下,一副鄙夷的神色,心中不悦。
不过很快,那女子就笑了。她轻轻走上前,凑近了陈剑的脸,“原来你长得还是蛮好看的。”
陈剑被这女子的举动搞得耳根红,“姑娘自重。”
身边宫女厉声道,“大胆侍卫,不可对公主殿下无礼!”
陈剑一怔。
她是公主?
公主扫了他一眼,“你很有趣,我记住了。”她将手搭上陈剑的肩膀,笑嘻嘻道,“我还会来找你的,你等着我哦----”
公主丢下一脸惊诧的陈剑,在一堆的太监宫女簇拥下离去。
眼看着周围又重复宁静和幽暗,愣愣的陈剑还未缓过神来。
他在平阳府快一年了,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宫还有这样一个公主,举止行为怪诞,毫不顾及男女之别。
估计又是一个娇宠过度的公主。陈剑摇摇头,叹了口气。
看着清远宫在一番闹腾之后,终于又清静下来,陈剑紧紧衣衫,缓缓神,又将目光投向了清远宫内。
白天明明没有见人出入,那公主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陈剑望着庄园内,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庄园的窗户上,突然映出一个影子。
陈剑揉揉眼,再次细看,现窗户依然如初,早已没有了刚刚的影子。
正责怪自己方才被那个公主搞得心思混乱,陈剑猛然间瞥见庄园台阶上出现一个红色的影子。
那个影子,像一只凤凰,在陈剑面前缓缓振动双翅。
陈剑抽出佩剑,往前一步。
“是谁?”
那似凤凰的红色生灵,只是怔怔地看着陈剑,依旧在原地挥舞自己硕大的双翅。
“公主,不要再玩了!快快出来。”陈剑高声叫喊道。
四周无人,就连风,似乎也静止了。
陈剑怔住了,难道不是公主搞得鬼。
他深吸一口气,向那只凤凰走去。
然而,没有几步,那只凤凰转眼间就幻化成红光,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陈剑完全乱了心神,呆呆地看着凤凰消失的地方。
清远宫内,藤蔓凌乱之处,有一黑衣蒙面人,正微笑着看着门外呆的陈剑。
他的嘴角,又扬起一丝诡异的笑。
天色微亮,闫松鹤过来找陈剑。
“陈剑,昨夜不寂寞吧,”闫松鹤似笑非笑。
“闫大人何出此言?”陈剑刚问完,就顿觉事有蹊跷,“难道昨夜是闫大人特意安排?”
闫松鹤笑笑,“我怎么敢在皇宫内如此行事,这些都是公主耍的把戏。”
陈剑正色道,“禁卫军之职,怎可如此儿戏!”
闫松鹤很不屑,“我已经说过,在皇宫,圣命为上!”
陈剑心中不悦,“就算是圣命,也不可以如此不顾体制礼法。”
闫松鹤见陈剑一脸义正言辞,收起笑容,“体制礼法本就是皇家所定,禁卫军也是服务皇上,由皇上差遣有何不可!”
“制法者如果自己不守法,如何让他人心服?”陈剑突了脾气,昨夜所见的那只凤凰,让他心神大乱。
“好一个秉公守法的侍卫。”二人正说话间,皇帝从远处踱来。
看到皇帝往这边来,闫松鹤忙拉陈剑跪倒。
皇帝看了一眼陈剑,“小小侍卫,口气不小!胆敢议论皇家之事!”
闫松鹤赶忙道,“陈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求皇上见谅。”
陈剑低着头,没有做声。
皇帝很不高兴,背转身去,“给我掌嘴!”
上来几个太监,抓起陈剑就啪啪啪扇了一通。
陈剑一声不吭,只是倔强地看着皇帝。
闫松鹤看着陈剑眉头紧皱。
皇帝看着陈剑毫不退却的眼神,怒道,“这里不是你们江湖草莽之地,在这里,朕说的话高过所有理法。这次小惩大诫,下次再犯,绝不轻饶!”说完甩袖离去。
身后一帮太监宫女匆匆跟上。
等皇帝走远,闫松鹤拉起陈剑,“早就告诫过你,第一天就这样,以后你的日子可不好过。”
陈剑擦掉嘴角的血,“陈剑只是说了该说的话,至于皇上是否认可,陈剑无权过问。”
闫松鹤见陈剑倔强如此,摇了摇头,“今夜你还是留在此地吧。”
他凑近陈剑道,“这个清远宫是以前先皇的弃妃们住的地方,在里面,死过很多妃嫔,当然其中不乏有很多冤死的。在这里,有时候半夜会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有人会听到女子的哭声,也有人会看到窗户上有影子,更有人甚至看到一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所以,宫里的人都忌讳这里,一些侍卫们如有门路也都不会来这里值守。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站好自己的岗,对那些东西视而不见就可以了。”
“那些哭声什么的,难道不是公主刻意为之?”陈剑想起昨夜公主戏弄自己的事情。
“不好说,有些是我们那个不信邪的胆大公主安排的,有些可是真实存在的。”
陈剑想了想道,“皇上将我派到这里来,还是不信任我。”
闫松鹤道,“慢慢来吧,毕竟你的身份尴尬,皇上始终不放心。不过既然皇上今日能来到这里,说明皇上还是比较关注你的。”
陈剑笑笑,不知道被皇帝关注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想起6青松当初让他报考禁卫军的意图,看来是不能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