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没等他起身站起来,秦知柔就率先站起来了,手里捏着酒杯走到了那个地中海的面前,嘴角噙着笑,轻轻的和他碰了一杯。
“你是谁呀?地中海略有醉意,看着秦知柔问的时候,眼神涣散,身子也在不停的摆动着。
“秦知柔。”秦知柔轻声的说了一句。
“秦知......柔,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我好像.....”嘴里说着他还在不停的打量着秦知柔,突然间眼前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你就是那个容城秦家的。”
秦知柔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话说,你不好好的在容城待着,跑到我们这里做什么,还和我们抢生意,哦,对了,你们是在容城混不下去了,才来我们这里的对不对?”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脸色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反倒是秦知柔满脸淡然的看着他。
黎慕骁紧皱着眉头,起身走到秦知柔的身边,刚准备说话,被秦知柔用手肘拦下,紧接着秦知柔捏着酒杯再次和他碰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环视了在场的宾客一圈:“诸位,秦家初来乍到多有得罪之处,秦知柔在这里先赔个不是,可今天是黎家老夫人仙灵归家的日子,咱们不能多做搅扰,日后秦家会一一登门拜请诸位谢罪。”
说完秦知柔就把杯中酒喝光,其他的人也都没说别的。
可是旁边的这个地中海突然间笑了起来,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走到秦知柔的身边,看着秦知柔和黎慕骁说道:“你别说这些场面话,好听的谁都会说,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呢。”
眼见着这个地中海借着醉意就要闹事,黎慕骁直接就黑了脸,声音冰冷了几分:“想耍酒疯,你也不挑挑地方,来呀,把他给我扔出去!”
“你敢!”
黎慕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地中海好像是醒酒了一样,骤然站直了身子,指着黎慕骁说着。
“你看我敢不敢!”黎慕骁的脸黑到极致。
黎家的人二话没说,拖着那个地中海就像是拖猪一样,直接给他扔了出去。
在场的宾客没有一个不震惊的,满脸诧异的看着门口。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就借着这个场合告诉你们,秦知柔才是我黎慕骁名正言顺未过门的妻子,日后谁要是对秦家有半点的不客气,那就是跟我黎慕骁过不去,到时候我不管你多大的权势,还是天大的富贵,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护她周全。”
此话一出,全场无声。
看着他们呆住静止的模样,就可想而知,他们的心里面是有多么的震惊了。
“各位,请继续!”
说完黎慕骁换上客气的样子,冲着宾客微微一笑,拉着秦知柔就坐回到了座位上。
“不是说好等媒体公布你们两个的婚事吗?”
刚刚坐在来的时候,黎敖绅就说了一句,意思是黎慕骁刚才做的有些太过鲁莽了。
“是呀,这样的场合,说那样警告的话,着实是有些不妥,还有你,你出什么风头,真要是惹了麻烦,你这不是给黎家添乱嘛。”秦仲衍的神情和黎敖绅一样。
秦知柔看了眼他们,又看了眼黎慕骁,两个人对视一下,谁也没说话,只是抿嘴一笑。
“说出来也挺好,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受了圣源医院的影响,那些人都觉得我们家现在是软柿子,不给他们点眼色瞧瞧,日后咱们的额生意都不会好做。”黎慕梵还是懂两个人的心思的,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指责。
“哼,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
“好了,爸爸,您都说了,把这里的事情都交给弟弟处理了,您就跟着我安享晚年就好了,何苦还这样操心呢,再者说了,弟弟又不是小孩子,哪有您说的那么毛躁。”
黎慕梵在旁边不停的给黎慕骁他俩开脱求情,这倒是让秦知柔有些愣住了,这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听见,就算是别人把嘴皮子说破了,她都不会相信的。
正在这个时候,秦知柔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家里的座机,秦知柔想都没想直接接通。“我马上回去!”
看着秦知柔的脸色不好,旁边的秦仲衍跟着紧张起来。
“邱老晕过去了,我得赶紧回去。”
秦知柔说完拿着包就往外面跑。
秦仲衍和黎慕骁跟在后面。
剩下黎慕梵和黎敖绅两个人,安顿宴会上的人。
秦家外面,远远的就看着一辆救护车,秦知柔下了车,直奔救护车跑去。
邱老身上戴着氧气罩,手上输着药,紧闭的双眼让秦知柔心里咯噔一下。
“我爷爷怎么样?”秦知柔赶紧问着旁边的护士,不知道是不是急糊涂了,把自己也是医生的这件事都给忘了。
“不是很好”
就这四个字,秦知柔跟着坐上了救护车,看着特她们在那里忙碌着,心里面不是个滋味,靠在窗户上,呆呆的看着邱老。
因为救护车上来的医生护士比较多,地方有限所以就让跟着一个家属上车,黎慕骁和秦仲衍两个人开车在后面紧跟着。
到了医院,邱老直接被送进了抢救室,
秦知柔站在抢救室的牌子下面,望着亮着的灯牌,眉头紧锁,眼泪一直在眼中打转。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秦仲衍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里面也跟明镜似的,上次医生就下过病危,可是邱老执意不住院,一定要跟着秦知柔在家生活,现在这样突然的晕倒,就算是嘴上不说,大家心里也都知道,这次恐怕就是凶多吉少。
二十分钟以后,抢救室的灯亮了,医生走出来,看着秦知柔平静的说道:“癌细胞扩散到全身,现在我们能做的吗,只有打点止疼药,让他在剩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活的舒服些。”
秦知柔闭上了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此时此刻,没有听到邱老的死讯,就是上天对秦知柔最大的眷顾了。
邱老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的,看着仪器上的数字,秦知柔这才放心,本想着进ICU的,可是邱老醒来执意不愿意在那里,秦知柔顺了他的心思,住进了普通的单间病房。
深夜的时候,邱老被疼的浑身湿透,也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门外的秦知柔透着玻璃窗看的一清二楚的,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她捂着嘴,也不想让邱老听到自己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