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的楚昭谦收入空间时,被装昏的他捉住了手被他反吓住时的惊恐表情,而那针刺感,自然就是她后面补上的那一针。
楚昭谦是不记得详情,但对他来说这已经能够算得上有所收获了。至少他肯定了这其中肯定有璟瑜的干系,也算是足够了。因为不管璟瑜到底是怎样办的,他都能够肯定她不会对自己不利。虽然这对向来习惯将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从不冒险的楚昭谦来说很是有些不容易,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璟瑜。
也正是因为这种信任,所以他才没有就此追根究底的打算。只是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不然有些难以摸清燕军和西凉人,不,或许应该说是隐藏在他们背后的祭庙的那些人,为何会突然改变既定的战术。改攻琅州而就云州,他明面上虽没有统过兵,但他对于兵法却并不陌生,当然知道既定的战术安排并不是能够轻易说改就能改的。
他一边考虑着,一边让人去将夏侯炽请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夏侯家的事,总要吱会他们一声。而且现在战已经打起来了,他们想要顺利回去就更加不容易了。特别是带着夏侯烽这样重伤之人的情况下就是如此。
楚昭谦使人去请的夏侯炽这时并不在给他安排的屋子里,而是先一步被璟瑜请去了夏侯烽的屋里。
夏侯炽在见到已然恢复了清醒,看上去似乎还精神不错的夏侯烽,之前因为昨夜那莫名着了人的道,今天又归家不顺的郁气顿时消散了大半。现在夏侯烽能够好好的,对他来说这两天遭的罪也算是值了。
他先是向夏侯烽打听了一下他昨晚被救的经历,在得到的答案是与他自己同样无所知的时候虽有些失望,但也并不太过。其实他的心里多少也早有准备,之所以还要问过也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很快他就将这些抛到了脑后,开始仔细的问起夏侯烽的伤势,还有那日与自己在战场上失散之后的经历,以及他又是如何会落到燕军手里的具体经过。
对于这些,璟瑜也同样十分想要知道,她瞧着夏侯烽的身体还能够支撑得下去,便也没有阻止。
这时的夏侯烽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被人给救出来了,再加上又见到记挂已久的亲人,尽管他身上的伤还在一阵阵的发疼,但他的精神头却是很亢奋。对于堂兄和妹妹想要知道的事,自然是说得十分的详尽。
夏侯烽叙述的这些内容,大都与璟瑜他们打听到的那些虚虚实实的消息差不多。
他说那日他带人断后,形势一度十分的危急。如果不是对方的领兵的人将领不知怎么的竟然认出了他的身份,想要抓他的活口,如果不是他的那几个侍卫拼死舍命相救,他早已死在了那天的战场上。他的那些忠心侍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但总算是将他救出了重围,躲进了山林里。
但一直都没有能够将追兵给甩掉,直到他身边只下最后两个侍卫时,他们终于被追到了一条绝路上。为了不被活捉,他们三人一同跳到山涧的那条湍急的山溪里。因为他们跳下来的山崖并不矮,再加上他们原本就有重伤在身,这一跳就更是伤上加伤。他只知道他自己那地是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桑叶镇了,最后跳崖时身边仅剩的两个侍卫石家兄弟,也只剩下了身边的大石,但小石却是毫无音讯。救他们的人正是璟瑜在潼涧发现的那个小商贩。
在桑叶镇的事,与璟瑜从那个小商贩那里听来的差不多。
至于他会落到燕逆西凉人的手里,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只知道前几天的时候,他和大石还在等着那小哥给他们带药回去。那时他们并不知道那个拿了他东西的小哥并不是在就近的地方给他换药,而是听了别人的话不远千里的去了潼涧城。
真要说起来,夏侯烽还是十分谨慎的。他在桑叶镇养病的时候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想过让那家的小哥代他去给家人捎信。这一来固然是不想让恩人为他再去冒大风险,二来也未尝没有不太信任这家小哥的缘故。
所以他在左等其不来,右等不回之后,他就想要离开了那里。只是无奈他们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动弹。于是只得让那家的大叔将他们藏到了附近山上的一个山洞里,然后对村子里的人就说他们已经离开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直到前几天的时候,一个道士带着一大队燕兵突然出现在了他们所在的山洞,将他们带到了大名鼎鼎的风字营里做了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