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好皮裘还要更加的保暖几分。璟瑜一脱下,就感觉到了十分明显的冷意,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知道这样很容易会受风寒,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但她才刚刚偏头打了个喷嚏,就感觉身上一暖,肩上披上了件丁香色的棉衣。她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在给她披上这件棉衣的宋玉凤,她的脚边有一个打开的打开的包袱,上边还散落着几件衣裳。
“你先穿上我的这件棉衣,这是件新做没穿过的,小心别冻着。”宋玉莹说完,又看了看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的宋玉凤忧心问道:“我堂姐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血已经止住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璟瑜正想要将这件棉衣穿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半干的血迹,便有些不好意弄脏了宋玉莹的这件新袄,手便僵住了。
宋玉莹在看到璟瑜的困窘后,就直接拉起了璟瑜的手帮她将穿过了衣袖。见璟瑜手上的血污无可避免的沾到了这件新衣上,便毫不在乎的道:“只不过是一件新衣罢了,回去以后再做就是了。”
璟瑜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了,便顺从配合着她将这件新袄给穿上了。虽比不得刚脱下的那件狐裘,可也比刚才不穿要好多了。这时璟瑜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全了,夏侯烽带来的那些黑甲骑兵已经及时赶到,将她们所在的马车团团的围在了中央,那二十几个刺客,也渐渐被控制住了。只除了那个要杀自己的黑衣青年。
那黑衣青年也已经被夏侯烽的人给包围了起来,但他拼命的打法却又令与他交手的夏侯烽,和围困着他的那些黑甲骑兵一时间有些无可奈何。显然这黑衣青年也是看准备了他们想要活捉他的目的。
“这是怎么回事?玉凤她这是怎么了?”解决掉了自己对手的宋启则过来后一眼就从失去了车帘的车门处,看到了车上三个女孩儿的异状,和马车上那刺目显眼的斑斑的血迹。
看到宋启则,宋玉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急切的道:“则堂哥,凤堂姐被那个人刺了一剑,受了伤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
“什么?玉凤受了伤?”宋启则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勃然大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这都怨我!”璟瑜便忙道:“刚才那个黑衣人要杀我,是玉凤姐姐救了我,但她自己却是受了那人一剑。我已经帮她上了药,止了血,其他就只能等回到蓝城之后,再好好找个大夫看看。到时要用到什么药材,我会全权负责准备。”
宋启则怀疑的看了璟瑜一眼后,又将视线转到了宋玉莹身上,眼神里满是询问之意。
知道宋启则意思的宋玉莹在咽了咽喉咙之后,向她这位堂兄点了点头,解释道:“刚才那个刺客要杀瑜儿妹妹,凤堂姐就过去想要将瑜儿妹妹拉开,但不知怎么的自己却是向那边一滑,就被那个刺客的剑给刺中了。刚才我看到瑜儿妹妹给凤堂姐上了伤药,的确是将血止住了。现在看来,她的脸色也比刚才要恢复了不少。”
尽管听到璟瑜和宋玉莹都说妹妹的伤势暂时控制住了,但宋启则还是不放心的揭开狐裘大氅再次看了看妹妹受伤的地方,见情况确实有如她们所说之后,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不过宋启则回头看向包围圈中与夏侯烽正斗得个不分轩轾的那个黑衣青年时,眼中的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意。如果不是他也同样知道这个黑衣青年的重要性,他都恨不得亲自上前去杀了他给妹妹报这一剑之仇。
“则堂哥,这个刺客是谁?你认识吗?他们为什么想要……想要杀我们?”宋玉莹十分困惑的小声问道。
宋启则回过头来有几分沉重的答道:“那个刺了妹妹一剑的,就是周家的周季远,其他人应该是周家的死士。看来我们还是有些小觑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从潼涧城里逃了出来,还留了这么一手。”
听说这个黑衣青年正是周季远,无论是璟瑜还是宋玉莹多少都有些明白了。特别是璟瑜,周季远不但从潼涧城布下的天罗地网里逃了出来,还在这里让她差点儿着了他的道,实在是令璟瑜对他刮目相看。同时也更加理解了家里为什么对周家的处理如此小心忌惮,以及务必要在大战开启之前将其彻底解决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