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母亲虽然是陈皇后的胞姐,但其在京城的名声却是极好。与陈皇后不一样,那位夫人与她娘还有陈皇后这个胞妹之间不合的传闻已久。就夏侯家没有与陈家一起支持你三皇兄来看,想必这传闻多少也应该是真的。
皇儿若是能够得到夏侯家的支持,这天下至少可以说拿到了三分之一。若再加上江家的支持,这天下的一半就可被我皇儿拿下。可若是得到了祭庙的扶助,那这天下就尽可收入我皇儿的囊中。到时侯你那三位自立为帝的的皇兄们就全都是笑话,只有你才是大月朝的真龙天子。”
“母妃,”楚芃的嘴角不由露出几分苦笑,提醒道:“母妃,这小丫头还只是个孩子。”
张太妃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现在还是孩子,可没几年就会长了。听说她今年也有十二了。再有三年就能及笄嫁人。三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母妃也没有让你现在就将她娶过门,先将名分订下来就好。”
说到这里,张太妃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儿子的美好未来。她越想越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她原先还觉得江家那个四姑娘看着很不错,而江家也一样有这个意思,还打算过要为儿子聘这位江四小姐做继王妃的。若非不是顾虑儿子尚在先皇的孝期,这件事就已经定来了。
可如今看来,夏侯家的这个丫头除了年纪之外,其他的条件皆在江家那个姑娘之上。这时她都有些庆幸自己因为顾虑太多,并没有与江家将此事挑明了。她若是将夏侯家的这个丫头定下之后,江家还有结亲的意思。大可将江家姑娘嫁给儿子做侧妃。如果将来大事已定,皇后和贵妃的位置无论给谁,都足以为酬了。
楚芃却摆了摆手。阻止道:“母妃,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为什么?你将人特意‘请回来’,难道不是她有值得看重的地方么?”张太妃看着楚芃,非得让他说出个所以来。
对于张太妃如此执着的想要将那个小丫头强塞给自己的做派,楚芃不由露出一个苦笑。心道自己先前还以此来调侃江逸峰。他还笑称不会做此禽兽之举,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被母妃逼着做此禽兽,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么?
“儿臣‘请’她来王府,自儿臣的道理。不过绝不是母妃说的这个原因,儿臣甚至根本就没有做此想过。母妃,这只不过是您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他说着又略做了一番思量。才继续道:“关于她的事母妃您只是看到了其中的一部分,这个小丫头实在有些特别,她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儿臣也敢说完全摸清楚了。这样的人若是娶作王妃,到底是福是祸还真很难能够预先猜测得到。”
张太妃闻言不由心中一动,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您也知道,跟她一同前来王府的人是忠靖侯家的祁梦哲,说是夏侯家拜托他去接的人。祁梦哲虽行的商贾之事。但到是忠靖侯家的嫡出少爷,他母亲、如今忠靖侯内院当家夫人的唯一的儿子。夏侯家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但她这一辈的男丁却是不少的。难道分出一个人去接她,就真那么难吗?况且母妃您可知道他是从哪里接的人?”
说到这里,也不待张太妃回答就接着道:“他是从晋州豫王别院对面的一家民宅里接到的人。而那处民宅之前一直是在豫王府的那位世子楚昭谦的名下。在她搬入那个叫莫园的地方之前,她有一段时间是借住在王府别院的。而且就儿臣打听来的消息,那位世子对这个小丫头也极为看重。小丫头在晋城他的势力底下开了开间铺子,一间粮铺、一间药材铺,背后撑腰的也是那楚昭谦。
楚昭谦是个什么样的人,母妃您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父王豫王打压了他那么多年都没能将他从世子的位了上拉下来,从他手里夺下老王爷留下的资本,又岂是个好相与的?连他都对这小丫头另眼相看,要说只是看在夏侯家的份上实有在些勉强。夏侯家与豫王府即使算不上敌对关系,可因为当年的事也绝不亲近。即使老王爷已经身故多年了,但他们两府之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一向没有什么往来。”
听到楚芃如是说,张太妃也不由微微蹙紧了两道凤眉,许久之后才颇为不甘的道:“话虽是如此,但也时风险越大也意味着机遇越大。既然大家都如此看重她,那么她必然就有值得如此的价值。若是能将其收为己用,也许未尝不是个机会。
尽管你从未明说,但母妃也知道如今你这边的情势看似不错,但亦暗藏着不小的危机。至少相比你那几位皇兄,你的力量还略有不如。虽然母妃相信你能自己赶上,但如果有一个机遇能加快这个累积的速度,又何必因为一些莫名未知的顾虑而轻易放过呢?天下大势,有时是朝夕就会变的。时间这个东西,其实也我们最缺的。或者她就会就是那个机会?”
楚芃见张太妃依旧不死心,便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张太妃强势的打断了:“你也必再多说了,火璃璎珞本宫已经送予她了。他日她回到夏侯家之后,陈夫人看到了东西必定能够猜到一二的。先时张昭仪代安乐来求时,本宫曾宣称这是要当作你以后家中王妃传承之物的话她想必也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