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酒吧,第一件事就是给闺蜜打电话,心里藏着火气,语气怎么也好不了:“你之前承诺我,保护我爸妈生命安全的话你还记得吗?现在他们的人一天八遍地敲我家门,我爸妈被吓得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这就是你们干得人事?我天天在这里替你们卖命,这就是你们回报我的方式?”
我像是一个疯狗一样,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就迫不及待地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华灯初升,真是酒吧街人声鼎沸的时候,周围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我承认,我现在的样子有些失态,可人总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不仅仅是爱,愤怒也是一样。
闺蜜大概从来没有见我这么大火气,在电话里半天没有吱声,许久才说:“我这边儿开了一整天的会,我这就帮你去问问。”
“快去吧,别让我恨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怪不得别人常说越是愤怒的时候,越是要闭嘴。
“对不起,我”
心里的愧疚让我迫不及待地想给闺蜜解释,但是她立马打断了我的话:“陈沫,你现在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没关系的,今天的确是我疏忽了,要是叔叔阿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确没有办法和你交代。”
闺蜜的话说得我更加无地自容了,兵荒马乱的心在这一刻也开始冷静下来。
“嗯,好的,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到时候再联系。”
几乎一挂闺蜜的电话,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陈沫啊,刚刚来了两个派出所的警察,告诉我们,他们一直在暗中看着我们。今天敲门的那几个人,都被他们带走问话了。你爸说了,这一切肯定都是宁靖那丫头做的,你可要帮我们好好地谢谢她啊!”
“恩,妈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
我妈的话,无疑是把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我恨不得两巴掌抽死自己,刚刚自己说的那叫什么话,做的那叫什么事啊!也就是闺蜜不和我计较,要是换成别人,现在恐怕已经把我骂的无地自容了。
就地坐在路旁的绿化带上,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刚刚堵在我心头那些情绪渐渐地被我淡忘。
我开始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真的和枫子一不做二不休,老死不相往来。
仔细想想,这的确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事情。
不仅我爸妈不会再因此受到骚扰,枫子也少了我这样一个软肋,闺蜜那边就更好了,我被枫子抛弃了卧底这个身份自然而然也就不用了,我也不用再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两难了。
真是个好办法,简直没有比这个更棒的主意了。
可是我为什么越想,就越是想哭呢?
跌跌撞撞地走回家,洗了个澡,敷了一个面膜,做好晚餐,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枫子回来。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针从9走到3,门总算是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枫子见到我的第一眼是惊讶,但立马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不会回来了。”
这语气呵,赤裸裸的就是讽刺。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把餐桌上的菜拿进厨房,转身对他说:“先别急着睡,吃点东西,我有话和你说。”
枫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身上打探出我究竟想干什么,可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走进了厨房。
小时候就知道有一副名画叫做《最后的晚餐》,我和枫子虽然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这该有的程序还是得有。
决定分道扬镳,自然也就少不了这散伙饭。
热好了菜,我安静地坐在餐桌旁听着从洗手间里传来的淋浴声,我知道枫子一定会来,虽然他刚刚没有给我一个肯定地答复。
果不其然,枫子带着一身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坐到了我的对面。
“冰箱里只剩下这些菜了,你别嫌弃我的手艺,自从离婚之后,很久没有动手了。”
我对枫子礼貌地笑笑,客气而生疏。两个曾经熟悉的人,这一刻陌生到令人心凉。
枫子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把桌子上的菜往嘴巴里塞。
看着他这样,我心里也在一点点释然。
他终于不再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真好,可以不要让我有那么多的罪恶感。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尽量保持冷静地说:“枫子,你今天在酒吧说的事情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既然你觉得我和张宇说不清道不明,我解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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