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我妈的电话,她再一次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眼看着快要上来的电梯,我扭头走进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妈,这件事情我们没得商量。我是不会做出背叛枫子的事情的,再说我刚刚已经报了案了,就算把枫子的行踪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善摆干休的。您就死来这条心吧!”
我憋着一口气,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忽然带着低低的抽泣声问我:“那你宁可要那个男人也不要妈了是吗?”
“不给枫子的下落你会死吗?但给了,说不定他就死了。这件事没商量,你不要管,交给我来解决好吗?”
我几乎都要跪下来求我妈了,早上明明都说得好好的,已经不相信那一亿的梦,怎么现在又被人家带沟里去了?
“陈沫是吧?你是钟秀英的女儿?”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威胁着他说:“你们的目的我知道,枫子的下落我不会告诉你,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反正这世界就这么大。”
“好,有骨气,看来小三爷没找错人。不过啊,你妈欠我们的钱,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啊!”
面对我的威胁,对面的男人胸有成足,大概就是因为那荒唐的一百万吧!
“不就是钱吗?你什么时候要,我还行吗?”
眼目下,只有使用者缓兵之计。
对面的男人犹豫了片刻后,开口说:“我今天没空,那就后天吧,后天在你妈这里的小区门口怎么样?一百五十万,一分不少。”
“一百五十万?不是一百万吗?”
“是啊,另外五十万不是利息嘛!”
“就这么两天,五十万利息?你们怎么不去抢?”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我脑瓜子一热,对他们吼,说:“你们要这么多利息,就不要吃不了兜着走吗?”
“哟哟哟,到底是跟了小三爷的女人,这说起来话就是和旁人不一样啊!威胁我?我好怕怕哦!”
就是这最后一句话,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出这个男人猥琐犯贱的样子。
“就一百万,一分钱我都不会多出,有本事你叫李成磊他妈亲自来我这儿拿!”
杜鹃叫了我很多,比如这时候,狐假虎威是最好的办法。
那些狗腿子估计不知道我敢这么肆无忌惮直言不讳地叫他们老大的名字,电话里立马就蔫儿了:“好,一百万就一百万,到时候要是没有还钱,就被怪我们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电话挂掉之后我直接关了手机,用脚趾头都知道,我妈在听说我要还一百万之后,肯定会想各种办法说服我出卖枫子。
沿着安全通道一路往下走,不知不觉中已经从二十六楼走了出来,看着小区里人来人往已经下班的人,我忽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一百万,说出去的话就和那泼出去的水一样。缓兵之计已经奏效,可是我的兵现在在哪儿呢?
沿着马路一路往酒吧的方向走去,我不想去上班,只好用这种方式来消磨时间。遇见张宇,自然不是在我意想之中。
他开着车跟了我一条路,后面的喇叭都响成了交响乐,我想我要是再不上他的车,恐怕待会儿来接我的就是交警。
命运好像什么都安排好了一样,有一些命中注定的人,是怎么逃也逃不掉的。
就像我和枫子住在一起了,外面好死不死,竟然是张宇的医院。
一上车,一向心细如尘的张宇自然而然就注意到我情绪的异常,立马关切地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在大马路上?和枫子吵架了?”
我木讷地摇摇头,这两天枫子的影子都很少见,哪里来的时间吵架。
“家里的一些事情,就算给我时间也解决不了,心里很烦。”
我靠在座位上,生无可恋地说。
张宇把车稳稳地停在红绿灯前,转头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是你家里的事情的话,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不用了,谢谢。”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张宇,现在的他顺风顺水,如日中天,不能因为的那些破事,把好不容易奋斗来的一切又搭进去。
张宇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在这个城市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可成哥是什么人?是黑社会!就算每天都找人来骚扰一下你,都会发疯,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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