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从枫子的脚下把张大志拉起来,我这时才看见张大志常常羽绒服下面的两只脚,之前校队篮球的主力,现在怎么就瘦成一副骨头架子了?
枫子拉开门进来,感受到车里面的气温,不满地瞪了身后破碎的车窗一眼,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将那个漏风的洞口堵住。
看着这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枫子,你怎么这么有才啊?”
枫子颇为欣喜地看着我问:“怎么?刚刚胖哥说的话,你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啊!”我长长叹了口气,有些理解当初闺蜜被那群畜生糟蹋之后的心情,害怕又怎么样呢?日子还是要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枫子和我一直都小心翼翼,因为不知道胖哥说的那个“好戏”到底是什么?枫子也调动自己的人脉大范围地排查了,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我心里开始隐约有些担心,胖哥和张大志这次不会又拿张宇下手吧?我需不需要给张宇打个电话呢?
但是,只要一打这个电话,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
犹豫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七,酒吧从这天晚上开始歇业。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好行李和枫子告别。
“我回家看我陪我爸妈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枫子的房门前,刚刚睡醒的他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的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像只慵懒的小狮子。
“嗯?”
他皱了皱眉头问:“这么早啊?”
昨晚上酒吧歇业钱的大狂欢,一群人嗨到凌晨三四点才散场,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我是基本没睡,枫子睡了大概两个小时被我吵醒了。
我点点头:“我爸腿脚不方便,家里还没有买年货,我得回去帮老太太买年货。”
“嗯。”枫子应了一声,“那你路上小心,我实在睁不开眼就不去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新年快乐。”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串,我心里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抱抱他。
我松开拿行李箱的手,鼓起勇气,一把抱住转身离去的人,我能感觉到枫子浑身一震,他的声音也清醒了不少,浅笑着说:“怎么?舍不得我了?”
“没有。”我靠着他的背摇摇头:“枫子,新年快乐,还有,这一年,谢谢你。”
说着说着,我眼睛开始酸涩起来,不敢再就待,生怕掉下来眼泪让他笑话,赶紧转身拿起行李箱往外面走去。
太阳正一点点从雾蒙蒙的天空爬出来,照得大地一片金灿灿。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往家的方向迅速移动。
城市的道路两旁已经挂上了火红的灯笼,树上也全部都是还没有亮的彩灯灯管。人们几乎是花光这一年残存的最后一点力气,来为接下来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做着准备。
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看着这个世界,心情不是一星半点地好。
就连接到周霁的电话,心情也不像之前那么沉重。
“周公子,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我这两天忙得糊里糊涂的,要不改天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
我刚刚不过是一时客套,没想到周霁还真不和我客气。我赶紧笑着拒绝:“年底你们应该很忙吧,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哈哈。”周霁笑了两声后说:“我打电话来是给你说个正经事的。你上次不想见的那个男人,他昨天已经坐飞机出国了。”
“啊?”
我没有想到,周霁给我打电话,竟然是告诉我张宇的近况。
“嗯。是的,那个叫张宇的医生大概是被你伤透了心,远渡重洋了。”
得到周霁肯定地回答,我心里是松了口气的,毕竟张宇走了,胖哥和张大志就抓不到我的小辫子了。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他们现在还能拿我怎么办?
心里是高兴的,可是有个疑惑我不得不问:“周公子怎么想起和我说这个?”
“我怎么看不出那个男人在你心目中的分量,虽然我很不想承认有人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比我要重,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这个人不喜欢自欺欺人。至于为什么要和你说,我希望对你好。所有能对你有好处的事情,我都甘之若饴。”
他话里话外的话让我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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