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闺蜜叹了口气:“没错,就在西双版纳。那边给我的消息是,在枪战中,他被一枪打死。”
赵虎死了,他死了要是枫子口中说的那种情况发生,我和他该怎么办?
听着我这边的沉默,闺蜜小心翼翼地问我:“陈沫,赵虎死了,你是不是打算不继续做这卧底的工作了?我们的深仇大恨已经报了,你要是不愿意继续你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去上面沟通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闺蜜把这种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扛的模样让我心疼,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家庭主妇。闺蜜口中的沟通说得轻巧,以后要是我这条线上出现什么问题,责任都是担在她的担子上的啊!
“没有,我不想退出。这条线不断,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害,我不想看见那么多悲剧在身边发生。”
如果把这条线给断了,大概像金角那样的孩子就能找到一条正确的生财道路,不用再出卖自己的良心,去实现自己心里的愿望。
闺蜜甚是欣慰地对我说:“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你哪天要是有空来我这儿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
“嗯,我待会儿要去酒吧,明天就过来找你。”说着说着,我心里一沉。
“宁靖。”
我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叫她的名字,闺蜜在那边也严肃起来:“怎么了?”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明天要是没有过来,没有过来的话,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我深呼吸,控制住了声线却没有控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是真的怕啊!
“陈沫你别说了,你明天要是没有过来找我,我第二天立马就带人把酒吧端了。”
除了那次被强奸,这是闺蜜第二次在我面前哭。
“别说傻话,我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和人名,这是我在他们那个运送调度毒品的窝点问出来的。这是里面一个十八岁男孩的家庭住址,我要是回不来,你派人过去找他的家人,一定可以问出他工作的地点在哪儿。”
我稳了稳情绪,保持头脑冷静,把最后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交代完,我正在充电的手机就响了,上面正是枫子的电话。
“他们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先不和你说了。”
我急急忙忙挂掉闺蜜的电话,去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再走出来时,刚刚正在叫嚣的电话已经安静下来。
我深吸了两口气,装作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给枫子回电话。
“怎么了?刚刚我睡着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为了逼真,我还打了一个呵欠。
枫子在那边,用极度低沉地声音和我说:“你快点过来酒吧,出事了。”
看着手中被枫子挂掉的电话,又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我不禁笑出了声,抹掉自己掉下的恐惧的泪水,该来的终究会来,怕什么?
夜幕来临之前的酒吧依旧冷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同事们依旧在各个角落里谈笑风声,我努力扬起云淡风轻的笑脸,想和他们一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可我看见枫子阴郁的脸,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出什么事了?”我皱着眉头问他。
枫子左右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把我拉到了一旁没有人的包厢里:“云南那边出事了,赵虎压着货刚刚到交易的地点就被警察发现了。”
“什么?”
我故意提高语气,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怎么会这样?感觉你们之前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麻烦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种事情之前也有过。”
“这真的只是一次点子背?”
大概是我的演技太好了,枫子丝毫没有怀疑到我这是在套他的话,诚实地对我说:“不知道,那边已经开始派人着手调查了。反正每次一出事,都会里里外外的调查一次。”
说到了这儿,他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姐,你这次身份特殊,所以一定会成为他们重点怀疑对象。到时候不管是我爸还是我大哥找你来问话,你都照实说就行了。”
“好。”我点点头,紧接着又问:“那赵虎人呢?他要是回来,我们在那里的事”
“他已经回不来了。”我还没有说完,枫子就已经打断了我的话,他拍拍我的肩膀,“胖哥损失了一员爱将,这两天大概会来找麻烦,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胖哥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自然不屑于把麻烦找到我的身上,但有张大志那个贱人在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