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途安便一壶好酒拎起来招呼着戚昭赶紧坐下,“多亏了先前大小姐几句话提醒,我途安今日才能做到乾清宫守卫的位置,今儿个这顿饭,我途安,请了!”
戚昭颔首一笑,毫无架子的随性一坐。
经过先前在琅琊山一场比练之后,她倒是和途安宋鸣他们之间处的还算不错。
她也常和宋鸣他们请教关于实战上的经验,亦或者将她练兵的法子和宋鸣他们分享。
途安从一籍籍无名的小侍卫,如今能混到乾清宫守卫,勉强也算是熬出头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宫里,太子前几日又挨了骂,本来是意气风发的进来,灰头土脸的出了宫!”
途安眉飞色舞的同他们说着宫中发生的趣事儿。
戚昭听后,也仅仅只是淡然一笑,不发表任何意见。
宋鸣高举起酒杯同他们碰了一杯,“本是想今日和大家相聚一场,明日便要启程了,戚小姐,回去帮我和贺公子带个好,这杯酒,我先敬给他了。”
“怎的,这马上就要临近年关,还要出京?”
戚昭狐疑的打量了宋鸣一眼。
宋鸣长吁了一口气后,说道,“南疆一带最近不踏实,加上皓月这几日又常在咱们边塞城外百里练兵,皓月皇帝给陛下施压,想要尽快把和亲一事提上日程。”
南疆,皓月……
宋鸣说起不仅他要走,还有几军都要明日启程。
这般看来,这个年,怕是要过不踏实了。
“我确实也偶听人谈起,说是南疆一带的夏朝欲孽作祟,宋兄,你去了南疆,可要万事小心啊。”
途安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线小声说着。
从这锦湘楼离开时,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白。
戚昭抬眸往天上瞥了一眼,又看向道路两旁行人纷纷往屋檐下奔走的场景。
她的思绪纷杂。
“小姐,宋少将他们明日启程,并未听闻老爷或者你也要出征,这事估计和咱们是不沾关系。”
山芙帮她将外披上的绳子系好。
戚昭的眼皮一个劲儿跳动个不停,她垂下丹眸低沉不言。
“今年这雪来的还真是早,多半来年秋里,又是丰收年。”
一回到家,离得甚远戚昭便瞧见贺遂正和戚腾二人坐在听雪亭里正在下棋。
“这么冷的天,爹爹就不能坐屋里下棋。”
戚昭走上前去。
贴心的小婢忙不迭的走到她的跟前,递上了一个汤婆子用来暖手。
戚腾斜睨瞥了一旁的贺遂一眼,顺势将这棋局一推棋一毁,笑呵呵的说道:“对对对,昭儿说的极是,冷啊,冻手!这棋,不下了。”
贺遂似笑非笑的看着戚腾,“岳父大人眼看最后一步棋就要落子,现在却又悔棋,莫不是怕输给小婿?”
二人一唱一和,顺利将方才棋局上的布局遮掩过去。
“小姐,您是不知道,方才陛下来了旨意说是明日宫中摘星阁有场诗词会,亲王家的世子,还有名贵之子都会前去参加,让咱家姑爷也去呢。”
小丫鬟蹲在地上往那火炉里又添了把柴。
四周一片白茫茫,火盆里却火光四射。
映衬得坐在火盆边上的戚昭小脸红彤彤,就连鼻尖也挂着一团红。
“此事,还要有劳娘子亲自入宫一趟。”
贺遂做出一副彬彬有礼之态,抬起了手,看向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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