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既是咱们一家人的亲子服,脏成这样,明日还怎么穿?”
贺遂敞怀,露出被戚昭故意吐的那一身。
戚昭不忍掩鼻,旋即抽开手板着脸道:“洗衣服做家务都是男人应该干的事儿,脏了……脏了你就自己洗吧!”
言落,趁贺遂失神的瞬间,戚昭一溜烟窜出了偏房。
嘴里还暗暗嘀咕着:“还想骗老娘给你洗衣裳,有没有点做赘婿的自觉!”
皇宫,寿康宫慈祥殿,七皇子吴衾祎还在太后跟前坐着。
“衾祎啊。”太后手中正轻拨着一串檀木拈珠:“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可那人,不可。”
案几上的烛火摇曳,吴衾祎眸色暗了暗。
原来,太后早已经看出他的心思。
今日琼林苑晚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戚昭身上。
眼见她和贺遂还有三个孩子言笑晏晏的模样,吴衾祎心下不由有些伤神。
他自是清楚太后话里的别有意味。
就算戚昭没有成婚,也绝不可能成为皇室妻媳。
戚婉虽也是戚家后嗣,到底是庶女。
尽管名动京城,可自古嫡庶有别,老祖宗的规矩仍是不能乱的。
戚婉又是柯氏之女,本就是吴帝的人,嫁过来也好掌控。
戚昭就不同了,她乃戚家嫡女,一旦攀上皇亲国戚,他日难免有权盛之嫌……
“皇祖母多虑,孙儿没有那个意思。”
吴衾祎声音微冷,一手搭在腿上:“这么多年没来看您,就别提外人了,孙儿有许多心里话想与您讲呢……”
寿康宫里的烛火亮到几时,太子府的烛火就跟到几时。
太子府的眼线一直盯着宫里的动静,听说七皇子夜深都没回府,吴兆怒然拍桌,一拂袖扫下了桌上的茶具,丁玲咣当摔了一地的碎片。
“殿下,怎的这般恼怒?”
屏风后,一道倩影缓缓侧身而出。
太子寝殿侍奉的下人最得眼力见,当即屏退了殿内所有闲杂人等,将大门紧关。
身着鹅黄色轻纱的戚婉,声音娇媚,身弱扶柳。
那微微上挑的眉眼若勾人的火焰,撩拨着吴兆的心弦。
戚婉抬手抚上吴兆的背:“殿下莫动气,天大的事,也有龙子的福泽庇佑,何故如此?”
那娇柔做作的声音堪称一个温婉妩媚,还真将吴兆的火压下去了几分。
“皇兄久居府中,这么些年,从未有人能将他请出来。”
饶是前些年太后卧病在床,吴衾祎也只是差人来送了昂贵的药材,并未亲自出面,这次大寿怎会突然到场!
吴兆这个太子之位怎么来的,他心下门清。
至今朝中还有头铁的言官胆敢进言,称太子德不配位,虽有文韬武略,但远不足以成为一国之君。
戚婉眸色一变,她一个庶女能指婚给太子,那已经是祖上积德。
她当然也存了私心,等着吴兆来日登基,她便是大吴最尊贵的女人。
到时候,莫说是戚婉,连亲爹戚腾都得跪在她面前喊一声皇后娘娘。
关于七皇子的传闻,戚婉也听得了些,他曾经是夺东宫之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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