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他走光,简直是痴人说梦。
把自己收拾好,正要出门时,视线不小心触碰到凌乱的枕巾上,那几朵几乎已经干涸的泪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用这种手段去威胁一个看起來刚成年的小女孩,他从來不缺女人,也不喜欢女人的靠近。所有找回來的女人不过是为了发泄**,不是温顺的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他刚才居然强迫了她……
昨天晚上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完璧,早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可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时,他真的有一种想要把那个男人撕碎的冲动。
其实他知道,她和莫名谈恋爱根本与他无关,毕竟,之前他们完全不认识,但,他就是容忍不了,沒有任何原因,他,就是不允许。
摁下对讲机,丢下一句“收拾赶紧”后,他拎电脑包大步出了门。
雷烨依然在大厅等他。
“你已经闲在这种地步了么?”瞟见那抹身影,展慕辰冷冷一哼。
如果他沒记错,从他上午抱着那女孩上楼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个小时了,展园还不至于资源紧缺到沒伺机送他去公司。
雷烨迎上他不屑的目光,眼底闪过几许复杂的情愫,他动了动唇,许多话想说,可最后是溢出简单的一句:“如果不想将來后悔,对她好点。”
展慕辰指尖微微一顿,盯着雷烨眼底那份怜惜,他薄唇紧抿,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忽然沉声道:“我沒有和兄弟公用女人的习惯,你如果想接手,等我扔掉再说。”
声音冰冷,接近残酷。
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发泄的工具。
看到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雷烨一直维持着刚开始的动作,捏着拳心,紧抿了唇瓣。
他们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已经两天了,他一点要记起來的迹象都沒有,他真怕还未让他拾回记忆,语夕已经被他折腾完这条小命了。
一直想告诉他,那个被他瞧不起的她是他从前一直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孩,可他明白他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想起,跟他说再多也沒用,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是不是这便是因果循环?那两刀是语夕扎进去的,伤了他的心,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做完心脏手术醒來后,他忘了那段记忆,忘了那个亲手伤害他的女孩。
现在,算不算是她來偿还欠他的债?
想上楼去看看,又怕引起他更多的误会,正如他所说,他沒有和兄弟公用女人的习惯,他怕让他误会自己和语夕的关系后,会毅然把语夕丢开。
在展慕辰沒有想起來那一切之前,他冒不起这个险。
三个月为期,这是莫名给他的期限,可他怀疑,这三个月语夕是不是能撑过去。
刚才在慕辰的眼里,他看不出过去一丝半点的情意,不是他隐藏得太深,而是,真的一丝不剩。
再次看了空荡荡的楼梯口一眼,他才拎起桌上的电脑包,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