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二天一早的火车票去衡市。她到衡市时,已经是中午了。
为了方便他们在衡市与齐山村之间来回跑,今天一早叶辉去租了辆车。
他开着租来的车,在火车站接上温蜜,俩人就马不停蹄地去了齐山村。
齐山村的村民知道他们是记者后,带着对记者这个表面上听起来高大上职业的天然崇拜,都十分配合他们的采访。
一堆人把温蜜和叶辉团团围住了,七嘴八舌的吐槽开了。
刘大妈:“我昨天听齐老头子说,有记者找他打听孔伟龙,他和我说孔伟龙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我还和他讨论,就孔伟龙那不讨喜的性格,犯事太正常了,一点都不意外。谁知道,今早听在华市打工的小丽说,孔伟龙不是犯事了,而是被人杀了,我们都惊讶死了。”
崔大婶:“孔伟龙这人是很讨嫌,但是谁会杀了他啊?杀人可是要坐牢的啊。”
许大爷:“记者同志,你们来咱们村,不会是怀疑凶手在咱们这吧?”
温蜜和颜悦色地解释:“查案是警方的事,我们记者没这个能力。我们来这,只是想了解下孔伟龙这个人,方便我们对案子做深度、全面的报道。”
围观的村民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听说孔伟龙特别喜欢炫耀孔晋威,他还特别爱说三道四。你们能不能详细得说说?”温蜜引导道。
她这句话仿如水滴入了油锅似的,村民们炸开了锅,七嘴八舌了起来。
崔大婶:“他啊,整天炫耀孔晋威混得多么多么好、赚了多少多少钱。他说孔大姨生病住院的费用好几十万,都是孔晋威一口气拿出来的。但是,他把孔晋威说得这么厉害,有人家里有急事找他借钱周转,他却不帮忙。”
刘大妈:“你说的是熊越他家吧?”
崔大婶:“对,就是熊越他家。前段时间熊越的闺女得了个什么病,手上没钱,找孔伟龙借几千,孔伟龙就是不借,说他的钱全在孔晋威那,他手上一分钱没有。”
刘大妈:“这事我也有听熊越说过。熊越说那他去找孔晋威借,孔伟龙就骂了起来,不准他找孔晋威借钱。”
许大爷:“这事我也听说了,孔伟龙骂熊越的时候,我还听到了。他俩吵得声音可大了,大晚上的,听得还挺清楚的。孔伟龙当时骂得很难听啊,他说是熊越的闺女生病了,又不是他的什么人生病了,他家凭什么要借钱给熊越。”
陈大爷:“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是人闺女生病了,正急得不行,那个节骨眼上说那种话,不是惹得人更烦了么。”
“就是,就是。”围观的村民们纷纷附和。
王大婶:“孔伟龙当时还说熊越,连给闺女看病的钱都没有,还生孩子干嘛,怕是以后连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无法把孩子培养得像他家晋威那么优秀。熊越当时气得都想和他干一架了,被他媳妇拉住了。”
就在围观的村民们对孔伟龙的行为嫌恶无比时,站在最后一排的人里,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