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这些是那些守备军所不了解的,他们只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武国左武卫突然变得神出鬼没起来,彷佛他们也已经在这里驻扎了近百年时间,对这里所有的山川地理都早已经无比熟悉。
有内奸,肯定有内奸!
不过实力上的差距,还是让所有守备军都没有脾气,在听到附近的几路友军不是被击散,就是全军覆没,所有武国守备军都不敢再去糟蹋平民,而是安安稳稳地向魏立本靠拢。
很快,鼎国守备军就达到了八万人,如果光看人数,倒真是好大的一坨。
在聚拢了附近所有的守备军士兵之后,魏立本开始慢慢地往前推进。
在他看来,速度虽然慢点,却不会犯错,极为稳妥,而且每过一处停下休息,他都是派出了双倍警戒的兵力。
自己主要就是缓步推进,能够逼退武国左武卫,那是最好;如果不行,那能把他们压制,甚至拖住他们等到左羽林军和右骁卫赶到,那自己即使没有多少功劳,但也不至于让别人抓住小辫子。
可惜愿望和现实往往是两码事。
在大军集结的第三天,就有武国血、狼骑在大营周边转悠,各个斥候队每天都有不少士兵阵亡。见到那些抽到签被命令出去侦察的士兵像去赴死一样,魏立本长叹一声,干脆取消了哨探。
与其让那些斥候出去哪个沟里趴一天再回来胡说八道混淆视听,还不如靠自己的双眼!
就这样懵懵懂懂慢慢吞吞的往今昔城走了三天,鼎国守备军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营盘,营盘的格局正是己国模样,可中央飘扬的正是武国左武卫的旗帜。
嚯,这么大的营盘,怎么说也能容纳三万人吧,感情武国人想来这里和我们进行一场决战。
果然在一连串的骑兵调动后,一名身穿白色圣洁铠甲的年轻人单人匹马到了守备军前千米处,朗声道:“左武卫大将军萧逸飞,请南方五省大都督魏立本答话。”
声音清亮,并没有通过扩音石传出的特有沙沙声,但是所有鼎国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彷佛萧逸飞就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见到对方实力如此高强,守备军们不由大惊失色。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魏立本终于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下了命令:“各军缓慢后退十里。”
看到对方旗帜松动,缓慢后退,萧逸飞哈哈大笑,双眼圆睁,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暴喝“杀”。
按照罗贯中的话,正是黄口孺子,怎闻霹雳之声;病体樵夫,难听虎豹之音。
听到那一声如同龙吟虎啸的“杀”,断后的鼎国守备军士兵被吓得肝胆俱裂,屁滚尿流,只是拼了命地往后退去,一时间自相践踏,后队混乱不堪。
知道士兵没有拼死一战的勇气,魏立本带人退出十里之后,立刻安营扎寨,绝不再出击一步,每天要做的事,就只是确认萧逸飞依然还在不远的前方。
日子一天一天过,虽然只能呆在营寨内,平淡且无聊,但和出去与杀人不眨眼的武国左武卫战斗相比,已经是非常幸福的日子了,他们只希望左武卫也能一直这样呆着,一直呆到羽林军和右骁卫到来为止。
但是噩耗在不经意间就接二连三的传来,如果之前只是“农村包围城市”,那现在就已经更进一步,直接突入城市之中了。
短短三天之内,许多守备军统领都接到了自己驻守的城池被左武卫和奥特族怨军攻破的消息,然后是城主与贵族、富户被杀,各处富贵之家被抢,居民们被集中起来听演讲,接下来还是以财富换粮食。
听到这个消息传来,那些守备军将领差点背过气去!
依照他们的职位,自然是属于成功的大户,想到自己家被抄了个底朝天,多年积攒的财富被换给了那些贱民,连自己的亲人全都生死不知,怎么会不怒火攻心。
这样的消息传到之后,守备军顿时分成了吵吵嚷嚷的两派,一派是驻守城市已经被攻破的统领们,他们肯定前面萧逸飞带的人不多,要求立刻一拥而上,生擒萧逸飞,立下不世奇功,为所有死难者报仇;另一派是驻守城市还没被攻破的统领们,他们要求立刻回援,驱散四面出击的左武卫,保卫自己的家园。
一部分是已经家破人亡,认定了要和萧逸飞死磕;另一方则是一门心思的要回去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和家产,顿时吵的不可开交。
最后头昏脑胀的魏立本拍了板,萧逸飞带领的全是骑兵,即便自己要追,只怕也追不上了,不过应大家的要求,那就上去看看,如果他还在,那这八万人一拥而上,挤也挤死他了。
计算已定,八万人拔营出发,等他们战战兢兢地来到之前左武卫的营寨时,发现已经成为了一座空营,而根据有经验的将领们判断,之前在这里活动的总人数在一千人左右,绝对不会超过两千人!
听到这个信息,所有鼎国守备军统领想到自己八万人被一千人,不,一个人下退,心中的羞愧简直无以复加。
这么大的耻辱,如果被同僚知道后来嘲笑自己,那还真不如买一快豆腐直接撞死!
很快有急红了眼的统领发现了端倪:“萧逸飞离开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而且他还往东去了。”
往东去了?那就追着去吧,反正顺路!
但是八万人的部队行进速度实在是不可能追上一千人的骑兵,而且对方还可能是双马的情况下。
那我们也派出血骑突前,不求歼敌,只求不把萧逸飞追丢了。
在这样追了五天之后,鼎国血骑回报,萧逸飞的血马好像是吃坏了肚子,已经跑不快了,大军务必赶紧上前包围萧逸飞,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想到生擒萧逸飞的巨大功绩,一众统领都是红了眼,嗷嗷叫着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