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卿三人回到帐篷时候,也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
当知道这些都是各家小姐送过来时候,黄师傅倒是一阵打趣,“嘿嘿,二少爷,这下可是有人把你风头给盖过了!”
“黄师傅说笑了。”陆言卿无奈笑道。
当下,陆言卿,周明军和黄师傅三人也没有客气,托着一个个水果拼盘,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外面逛了一上午,真真要让人烧着了,这种情况下,能吃上冰凉甜美水果,自然是一种享受。
“言卿,你们这一上午收获不小啊!”白玉糖瞧着陆言卿那个满满推车,有些惊讶。
陆言卿吃完了西瓜,用帕子温雅搽了搽嘴角,笑言道,“是我和黄师傅一起选,也就是十几块吧,这些明标毛料不算太贵,就多买一些了。”
“今年明标毛料还算是不错了,”黄师傅说到一半,突然眼睛一亮,“白小姐,这是你选毛料?”
“是啊,黄师傅瞧瞧怎么样?”白玉糖随意说道。
黄师傅也不含糊,直接上手,细细看了起来。
白玉糖虽然只买了七块毛料,但是个头极大,整个推车,看上去满满登登。
陆言卿眉目微蹙,脸上带着了不赞同,“小糖,虽说你运道极好,但这毕竟是赌石,俗话说得好,神仙难断玉,玩赌石千万不能沉迷,下回还是谨慎一些,不要买这么多了。”
诚然,陆言卿说这话,绝对是出自好心。
他看来,白玉糖**能够赌出翡翠天珠,纯粹是运气,但是运气这东西,总不能靠一辈子吧,何况是赌石这种高风险游戏,一旦下错了赌本,可就是血本无归啊!
白玉糖自然也知道陆言卿好意,当下温柔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对了,我下午打算去解石,你们要不要一起?”
“解石?”陆言卿微微点了点头,“反正明标一共有三天,咱们先解出一部分也好,对了,黄师傅,你觉得小糖这批毛料品质如何啊?”
黄石闻言,停下了手边动作,脸上有些为难。
说真,白玉糖选这些毛料,只有一块黄梨皮壳瞧着表象还行,其他不是莽文带松花,就是黑乌沙皮儿,全都是赌性极大,要命是,这里面居然有一块白水沙皮带了那么大一块玉癣,这简直就是必垮之象啊!
这要他怎么说?
黄师傅考虑了片刻,才尴尬说道,“这个……白小姐选这几块毛料,总体来说还可以,如果成本价不是太高话,倒是可以一赌,只是……其中那块白水沙皮毛料,生癣面积实太大了,我不怎么看好……”
这黄师傅话音刚落,田甜就瞪大了眼睛,声音激动地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不是吧,我们买这些毛料,就这块贵,花了八百多万呢!”
“啪嗒……”这个是西瓜落地声音,很明显,周明军听到八百万这个数字,心神不稳,直接吓住了。
黄师傅目瞪口呆:“……”
陆言卿嘴角抽搐:“……”
随着正午到来,天气越发炎热,整个大会场一片热火朝天,众人热情随着时间推移有增无减。
能来参加这个盛会,不说一个个都身价斐然,但是千八百万自然是不话下,如今这些大佬们却是手捧着盒饭,就着啤酒,随意坐帐篷门口,毫不意吃吃喝喝,有些人干脆一边啃着肉夹馍,一边毛料摊子上转悠,一点点时间都不愿放过,单单是这种狂热氛围,已经是叫人热血沸腾。
中午,白玉糖等人也是随便帐篷中吃了一些,就匆匆忙忙出了帐篷。
陆言卿,白玉糖,田甜和黄师傅走前面,铁木,周明军推车跟身后。
下午,解石人明显增多,放眼望去,几乎每个解石机周围都堆着里三层外三层人群。
人群中不时传出一阵阵惊呼,或喜或忧,或兴奋或失望,真真是一副百态众生相。
“看来咱们来还不算晚,那边儿还有几台解石机呢!”黄师傅兴奋指了指西南方向,小老头儿一提起解石,整个人显得倍儿精神。
“嗯,咱们过去。”
平洲大赌石解石机都是大会提供,但却不是免费,一块毛料五百,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赚取利润手段。
白玉糖有七块毛料要解,陆言卿有十三块,合起来一共二十块。
陆言卿直接拿了一万块钱递给了那个解石机旁边站着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拿了钱,立刻喜滋滋将解石机让了出来。
陆言卿和白玉糖等人到来,自然是吸引了众人注意,眼瞅着他们要解石,很多人纷纷赶过来围观。
就这时,白玉莹,白子涵和萧熠宗三人竟是由远及近,很站到了人群前列,他们身后还跟着五名穿着得体赌石顾问,排场当真是一如既往大。
看到白玉莹等人到来,白玉糖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幽光:这白玉莹果然睚眦必报,自己刚刚出现交易会场,她就恰恰好赶来了,世上哪有那么巧事!
至于白子涵和萧熠宗两个不相干人,根本就没被白玉糖放眼里,直接无视。
陆言卿关切看了白玉糖一眼,并没有第一</a>时间开口说话。
“白小姐,你还真是言出必行,说下午解石,就下午解石,如果你要是真解出翡翠话,可别忘了我们白家啊,我们白氏珠宝绝对会高价收购你手上翡翠。”不过是一个中午时间,白玉莹就恢复了平日冷静,整个人风姿楚楚,当真是一副豪门闺秀气度风范。
她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妥,谦和有礼,但是仔细想想,就会品出几分不对:白玉莹分明是送了白玉糖一顶高帽,要是白玉糖解不出翡翠,可就下不来台了!
白玉糖却是不以为意,润泽如蜜唇瓣勾起自信微笑,“白小姐放心,我对自己运气一向很有信心,我一定能解出翡翠,只是到时候这翡翠花落谁家,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您上午时候可是说过,价高者得嘛。”
此刻,她笑容竟是打破了一如既然沉静,带着一种耀眼明艳,那眼角边胭脂泪痣阳光下似乎散发出了一种颠倒众生妖娆,让人目眩神迷。
周围众人看得俱是一呆,尤其是萧熠宗,双眼中带着深深迷醉,完全没有看到白子涵冒火眸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解出翡翠,就解出翡翠,真是狂没边儿了!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见识土包子!”白子涵实压不住心底妒忌,直接出言讽刺。
白玉糖根本懒得理会白子涵这个无脑刁蛮女,陆言卿却是见不得旁人说白玉糖一句,他温柔神色当下淡了几分,眸光中带着一种迫人压力,“白子涵,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第一次参加平洲盛会,这些人难道都是土包子吗,不要以为白家势大就可以不将别人放眼里,你这样只会丢了白家脸面!”
“你……”白子涵被憋得生生说不出话来,她明明只是针对白玉糖,却生生被陆言卿扩大了攻击范围,瞧着周围众人冷冷眼神,登时脸色一阵青白。
白玉莹也没想到陆言卿会如此维护白玉糖,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脸上神色却越发楚楚动人,“陆二少爷,表姐刚刚不过是有些失言,你又何必抓住不放呢,白小姐,您还是解石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算了,言卿,咱们解石,不用理会这些不相干人,我先来。”白玉糖说完这话,就让铁木把自己毛料推上前来。
白子涵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被白玉糖无视了个彻底,心中加不忿,她死死抱着萧熠宗胳膊,狠狠瞪向萧熠宗眼睛。
萧熠宗接触到白子涵满是警告目光,立刻清醒了几分,他不经意低了头,掩下了眼中翻滚厌烦。
“姐妹,你想先解哪一块儿啊?”田甜瞧着那一车毛料,眼睛亮晶晶问道。
白玉糖对于先后顺序不怎么意,很干脆挥了挥手,“你选吧,无所谓,反正都是要解。”
“好好好,我选,那就这块吧,”田甜兴冲冲指着一块白沙皮儿毛料,“周大哥,帮我搬上去。”
“好咧。”周明军闻言,立刻将毛料固定解石机上。
白玉糖瞧着田甜选中这块毛料,微微有些惊讶。
她这些毛料当中,只有两块毛料是为了滥竽充数,从那个小正太摊主手里随便买回来,七分之二概率,田甜偏偏就挑中了两块废料之一。
她运气实是太次了吧!
毛料固定之后,黄师傅划了线,就架起切刀开始解石,周明军旁边打下手。
果然,随着毛料一分两半,泼上清水之后,只有白花花石头,一个翡翠渣都没有看到。
“哎,垮了,垮了啊!”
“赌涨哪有这么容易,这小姑娘恐怕只是玩玩而已。”
……
黄师傅脸色有些不好,毕竟是第一块毛料,这可是出师不利啊!
“哈,我就说吧,哪有那么容易,瞧瞧,切垮了吧,让你再狂!”白子涵很是嚣张嚷嚷道。
白玉莹虽然也是心中暗爽,却没有表露半分,反而假惺惺说道,“表姐,你别说了,兴许白小姐下一块毛料能涨呢!”
“姐妹,对不起,都是我没选好。”田甜也有些自责。
“没事儿,”对于周围众人反应,白玉糖真是半分也没有放心上,“你再去选一块,咱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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