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会慢慢变得不再是她的,她娘也被母家抛弃,沈琅也嫌弃她。
“哈哈哈哈。”
盛梨棠放声大笑。
雨水落下,她的面容被雨水浸湿,身上精美的襦裙落在泥水里,看着渐行渐远的秦炎,盛梨棠木然的从地上爬起来。
“表姐。”
守在旁边的秦若昭小声叫道,“你还好吗?”
盛梨棠麻木的转过头,朝秦若昭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没事,你快进去吧。”
转身离开。
盛梨棠没有撑伞,走在漫天雨雾当中。
盛清悦的脸,秦炎的脸,沈琅的脸,在她面前交织出现。她脚步踉跄,眼神却愈发冰冷。
为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被抛弃的人还是她?
难道她非要一辈子,都被人弃如敝履吗?
不会的。
这不是她盛梨棠最后的归宿。
盛家。
盛清悦坐在屋子前的雨棚下,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潇湘院,半天说不出话。
她明明才离开将军府不到半个月,谁能告诉她,现在这些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
院子里,种植着各类奇花异草,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院子里的铺就的砖头也已经被重新修整过,屋子里的墙壁也重新上过漆。
伺候的佣人也多了不少。
更匪夷所思的,是秦氏对林寒烟的态度。
将军府偏厅。
林寒烟穿着月色对襟长衫,外罩一件同色轻纱外衣,端坐在主位之中,动作优雅的轻抿了一口茶水。
秦氏站在旁边,垂着头,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
盛天明则表情僵硬,敢怒不敢言。
昨日。
沈昭派宫里的人前来调查之前林寒烟母女两被害的真相,芳菲苑里的婆子熬不过酷刑,把已经过去了十八年的事情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沈昭震怒,命盛天明好好处理家中内乱。
言下之意,盛天明如何不明白?
“寒烟,秦氏也只是因为一时嫉恨,迷失了心窍,你就看在你们两人都伺候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她一次吧?”
盛清悦快被盛天明这番说辞给气笑了。
让林寒烟原谅秦氏?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脸面,竟然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不等盛清悦开口反驳,林逍已经笑了起来:“盛天明,你这堂堂威远将军,我看不出几分将军的杀伐果断,倒是看出几分懦弱可怜。这样,你跪在地上,给本公子舔舔鞋面,本公子劝说姐姐,让她饶了你这个相好?”
“林逍!你不要欺人太甚!”
盛天明气得一张犹如发面馒头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欺人太甚?”
林逍毫不在意,清雅至极的脸上更显浓浓讽刺之意,“我要是欺人太甚,你盛天明今日还能安坐在这里?你可不要忘了,当年若不是我们林家——”
“行了。”
林寒烟柔柔开口。
刚刚还气得要发狂的林逍顿时安静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林寒烟:“我不说了,姐姐别生气。”
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弄得盛清悦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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