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轻轻覆住了阮素的眼睛,低声呢喃:“姐姐别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少年的嗓音嘶哑,带着股欲说还休的感觉,让阮素眨了眨眼。
睫毛和小刷子似的在谢弈棋的手心动了动,带起了一阵痒意。先前的伤已经结疤了,但阮素仍然能感觉到那突出的痕迹。
阮素的眼泪逐渐收起,只是在想着谢弈棋说的话,他会害羞?
阮素笑了笑,把谢弈棋的手移开,“傻子,你终于理我了?”
谢弈棋一时间无言,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子,今日,或许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老师已经告诉他会为他请一段时间假,这段时间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年,却足以让一个朝代的内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回来,他就不再是傻子谢弈棋了。
他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轻易地败北,只是,唯一无法割舍的,还是他的小姑娘。
“姐姐”,谢弈棋垂着眸子,拉住了阮素的手,“今日我也要离京了。姐姐该为我开心吧,小棋终于可以去游览大江南北了。”
谢弈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可阮素的心却有一丝疼,不过被她忽视掉了。
“这样啊”,阮素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只要你把姜家当家,我就一直站在你身后。”
这句话,是对谢弈棋说的,对方不傻,该明白她的意思。
谢弈棋的手顿了顿,眼底有暗芒闪过,小姑娘早就发现了吗?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姐姐,等我回来。”
“好。”阮素没有再凶巴巴地说话,而是把情绪都憋着,按照剧情的走向,谢弈棋确实会离开京城,最终带着自己的兵马回来,只是这时间,没有定期。
“记住,你现在还是本小姐的未婚夫,你要是敢在外面寻花问柳,我就......”阮素觉着自己不能把伤感表现得太明显,于是摸出了自己的鞭子重重地敲击在地面上,一边放着狠话。
不过这狠话还没说完,阮素就被人揽住了。
谢弈棋的唇咬在阮素的下唇上,细细缱绻,眸光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要是我寻花问柳,姐姐回来罚我可好?”
说着,少年轻笑,“什么方式都可以。”
阮素:......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她要下车!
“黑化值下降五,当前黑化值三十。”
谢弈棋只是短暂地口勿了一下阮素,就移开了身子,走向了不远处的马车。
上车前,阮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谢弈棋身上,对方似乎有感应一般,转头看向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姐姐,再见。
*
岁月更替,种在姜家庭院里的桃树上落花又结果,春来又生出新的枝芽,地上的花来了又去,只是每次扫花的人都是阮素。
红衣少女站在桃树下,又是桃花下落日,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君。
点点的花瓣从树枝上坠落,好似落入了尘间的精灵,灵动而欢快。微风轻轻起,少女的火红衣裙随风轻扬,娇美的容颜与桃花相媲美。
阮素看着院里的落花,不知怎的有了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