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
因此,她便作出一脸的茫然来,蹙眉道:“我不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但丽淑仪临死前曾说,‘是他叫我杀的’。我想,那个‘他’,会不会就藏在此次前来行猎的人之中?否则她早不算计晚不算计,为何偏在此时算计于我?”
桓子澄没说话,身上的气息却是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秦素虽与他有些距离,却仍旧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寒之气。
她忍不住打了个抖。
“殿下言之有理。”桓子澄的语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随着这话声,他身上的气息瞬间便转作了温和。
他垂目看向秦素,面上的神情隐晦莫测,十分难解。
秦素凝目望住他,良久后,方轻声问道:“桓郎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桓子澄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殿下聪慧,我没什么要说的。”
秦素满腹狐疑,总觉得他未尽其言,似乎隐瞒了些什么。
不过,这念头也就在她脑中转了转,便被丢开了。
她乃是重活一次之人,若是有什么连她都不知道的,桓子澄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听了殿下所述,此事若想要蒙混过关,却也不难。”桓子澄的语声再度传来,却是换过了一个话题:“想必殿下也想到了这一点,是么?”
“如果刨去我的话,此局的确不难解。”秦素坦然地看着他道,面色十分安详:“想来桓郎与我想的一样,那个鎏金镯子,便是这一局最合适的破点。”
“殿下聪明。”桓子澄的面上露出了鲜有的赞赏之色,看向秦素的眼神也是欣喜乃至于欣慰的。
被青桓这样的美男夸着,秦素的心下居然有些欢喜,面上便也溢出个笑来,清弱的语声随风响起,说道:“岳秀菊偷了鎏金镯,被白芳华与阿栗发现,岳秀菊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不想丽淑仪突然出现,二人争执之下,丽淑仪反杀了岳秀菊,结果却被小宫人撞见,丽淑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将小宫人杀了。其后她终是清醒过来,自觉罪孽深重,遂生死志,于是自戗谢罪。”
“言之有理。”桓子澄对秦素的说辞表示了赞同,接口说道:“只要给殿下寻一个合适的人证,把殿下好生摘干净了,则事情便基本能够说得通。”
秦素闻言,面上却殊无喜色,反倒添了一抹忧虑:“虽然这个说法算得上合理,可是,那库房里的谜香却是个难题,若有人发现,又该如何解释?此外,岳秀菊与丽淑仪身上并无扭打之伤,万一被令史验出,亦是难事。”
“这皆不是大事,哑叔想必都安排好了。”桓子澄淡声说道,信手拂了拂袍袖。
秦素怔了片刻,瞬间便想起了前事。
在将刀子塞回到丽淑仪手中后,哑奴曾分别在岳秀菊和丽淑仪的随后身上拍了几下,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是在善后。
再细想下去,彼时秦素中了谜香,神智不清,只怕哑奴在那库房里做下的诸多事情,她是一概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