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且不说你是怎么认出丽嫔人,你只说说那两个扶着她的宫人是个什么样儿。”
岳秀菊蹙眉想了一会,便道:“回殿下,我记着这两个宫人身材差不多,身量都挺苗条的,看背影年纪应该在二十左右。其中左边那个走路的时候爱扭腰,妖调得很;右边儿那个就要正经些,看着倒有几分宫人的模样。”
说到这里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了,那时候正好起了阵风,我闻见那风里也有股子香气,就是夫人才起榻时身上带着的那种味道。”
女子在这些事情上向来观察得很仔细,秦素对岳秀菊的备细描述颇觉满意。
“除了身形与香气之外,可还有旁的?她二人之间没说话?”秦素道,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见公主殿下似是心情甚好,岳秀菊越发觉得需得好生表现,于是便又紧蹙着眉头,苦苦回忆了半晌,方道:“回殿下,在我跟着她们的那一路上,这两个人都没说话,不过,我恍惚听见那妖调的女子在唱歌。”
唱歌?
秦素心头微凛。
银面女似乎就有这个癖好。
沉吟了一会,秦素便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歌的调子?”
岳秀菊蹙眉想了一会,道:“殿下恕罪,那调子古怪得很,我学不上来。不过么……”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像是在反复在心中比较着什么一般,好一会儿后方道:“……不过,那歌声我听着却耳熟,还有那歌中的方言,我似乎也曾听过的。”
秦素的眼角微微一眯。
这可真是巧了。
她苦苦搜寻银面女的方言,却是许久无果,不想今天就这么巧地碰上了。
这个岳秀菊,不会是为了邀功而胡说的罢?
她心下有些狐疑,便挑眉看着岳秀菊,漫不经心地问:“你这话却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殿下恕罪。”岳秀菊立时躬腰说道,语声微带着颤音:“因那妖调女子唱歌的声音极轻,我确实不敢确定。不过,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那一口方言倒像是博南一带的口音。”
“博南么?”秦素轻声重复地道,目露沉思:“你说的可是远在永昌郡的博南县?”
“正是。”岳秀菊笑着点了点头,又恭维地道:“殿下知道得真多。”
“不过是多翻了几本地方志罢了。”秦素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又问:“你怎么能听出来那是博南话?你家乡在博南么?”
“这倒不是。”岳秀菊小心翼翼地躬了躬身,说道:“我家祖籍并非博南,不过,我有个远房姨母远嫁去了博南。在我进宫之前,我姨母的女儿,也就是我表妹曾借居在我家中,她便说着一口博南方言,所以我才能听出几分来。”
“原来如此。”秦素轻轻颔首,一脸的饶有兴致:“你既说那调子耳熟,想必是会唱的,要不你唱来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