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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二卷（第2页）

季衡其实是个很好相处人，他身上没有棱角，只要不是故意为难他人，他都不会故意抵触人，只是，他虽然好相处，但他骨子又很冷淡，想要进入到他心房，又很不容易。

进入了十二月之后，京里已经下过好几场雪了，这一日又演武场旁边大殿里习武，赵致祥因身体差，就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练剑，只由一个兵士教一套十分缓慢养身功夫，但是赵致祥真就没有一点赵家作为跟着太祖打天下武功世家而有基因，练养身功夫也练不好。

于是看到季衡练剑完了，就拽着他手要他指导自己。

季衡没有拒绝，跟着他到了一边角落里，柱子旁边指导他动作，正从赵致祥身后将他左手抬高一些，就听到杨钦济声音，“两只小兔子一起能做什么，赵致祥，你找季衡没有用，他自己都是由着人压。”

那种大户人家里长大，虽然赵致祥只有十一岁，但是已经明白杨钦济是什么意思，他瞬间脸色就是又白又红又青，一张脸上，神色数变。

季衡放开赵致祥胳膊，走到杨钦济面前来，说，“殿下，你之前不是想练双剑吗，我教你两招好了。”

杨钦济其实还不允许手上有武器，他狂妄地说，“一个娈童玩意儿，你以为孤怕你。”

季衡手里也没有剑，几步踏上前去，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出了左手抓住杨钦济胳膊，将他往自己跟前一拉，然后右肘顶向他胸口，将杨钦济顶得向后踉跄了两步，但是这时候季衡已经紧跟而上，一扫腿，将他给扫了地上。

他做完这些动作，回头对白着脸赵致祥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刚才你练习那三招，你做是慢动作，讲究缓慢而柔韧，慢慢地，你动作做到位了，就会有力量以柔克刚。”

还摔地上杨钦济气得脸色黑到了底，赵致祥却震惊之后笑了起来，对季衡说，“我原来以为这只是花拳绣腿，没想到还这么厉害。”

季衡点点头，“所以你要好好练习。”

皇帝远处和林师傅林仪说话，这边季衡将杨钦济打地上后，他们才看到这里情况，林师傅和皇帝都赶了过来，林师傅问，“这是怎么回事。”

杨钦济倒没有告状，而是男儿气十足地自己爬了起来，说，“没什么，就是孤向季衡讨教了两招，孤技不如人而已。

林师傅，孤会好好再练。”

说完，谁也不看，跑回自己位置去了。

皇帝有些担心地看了季衡一眼，季衡对他一笑，没说话，也想转身离开。

这时候，皇帝出声把季衡叫到了一边，说，“你跟朕过来。”

季衡只好跟过去了。

这个大殿，是用来给皇帝坐着看演武场里演习或者表演，里面自然阔大。

宫里建筑，数太极殿为雄伟恢弘，面阔十一间，进深四间；其次就是这里这座威德殿，面阔九间，进深四间。

所以两人一边说话，另外地方人，根本听不到这边声音。

皇帝看着季衡。

目光深深，说，“君卿，你和赵卿之间关系很好吗？”

季衡愣了一下，犹豫着说，“皇上，您希望我不要和他太亲近？”

皇帝看赵致祥总是粘着季衡，心里已经不高兴好几天了，但是又不好警告赵致祥，只好说季衡。

皇帝道，“还是不要太亲近地好。”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太严厉了，赶紧又解释了一句，“朕只是觉得你同他之间注意一些距离和分寸比较好。”

季衡猜想着皇帝用意，他觉得同赵致祥搞好关系，明明只有好处，却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有什么深层用意，他只得点了点头，“微臣明白。”

皇帝想伸手碰碰他，但是手伸出一半又收回了，毕竟还有几个人能够看到两人，他收回手后，也没再和季衡说话，转身就走了。

看别人同季衡亲密地一起，他心里很烦闷，特别是长得乖巧可爱漂亮赵致祥粘着季衡时候，这种烦闷就是难以遏制。

这让他有些气恼，想克制又克制不住。

季衡看得出皇帝不高兴，但是他有点弄不明白皇帝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只能想是皇帝近压力太大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去练剑去了。

宫里课上到腊月二十号才停了，季衡不用进宫时候，府里日子就要好过得多。

许氏是不会让季衡生活上有一点过得不舒畅，让厨房做各种好吃，又给季衡和许七郎做了好几套冬衣，精致把玩玩意儿也有不少。

要过年了，季府里自然一副忙碌景象。

小年后，朝廷里也放了假，季衡收到帖子，请他和许七郎腊月二十五这一天到城郊小望山上去看梅花。

京里下过雪，这几日也就化了，但山上还没有化，小望山上梅花又开得好，白雪红梅，正是景致好时候，不少人愿意上去煮酒赏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