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玠心里那个乐啊,这不是正中下怀吗?嘴里答道:“正是!”
唐珏忙问道:“不知他犯了什么罪?”
唐玠故作悲天悯人状,说道:“此人欲在药中下毒害我。本来此事我不欲张扬,既然长平公主见问,只好在众人面前公布此事。”
群臣中的颜重和东方舒都皱了皱眉头,心说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唐可馨不动声色地问道:“愿闻其详。”
唐玠依然故作大度状,说道:“今日刑部、大理寺等都在,不如在此三堂会审,若王太医确有加害之罪,当堂便判了他。若是一场误会,在座的各位也做个见证,放他回去便是。”
唐珏看了一眼唐可馨,说道:“既然如此,便将他提来。”
过不多时,几个人将王运恺架了过来。
仅仅一个晚上,王运恺便被打得皮开肉绽,脚上、手腕上拴着粗大的铁链,显然是作为重犯看守。
唐珏不悦道:“尚未公审,怎么便私自用刑?”
唐玠却不理会,说道:“正犯在此,公审却不能没有人证物证。当时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太监亲眼目睹了此事,他们正在外面,可一并交进来对质。”
唐珏不禁勃然大怒,便要发作。
唐可馨忙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还有物证呢?想必也在门外吧?大哥何不一起带进来,一个个的多麻烦!”
唐玠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正该如此!”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人,呈上一个瓷碗、一张药方和一只死猫。
还有两个人跪在地上,一个是宫女,一个是太监。
唐可馨见该有的都有了,便说道:“既然都齐了,咱们就开始吧。王太医的锁链先给下了吧。咱们是审犯人,不是虐待犯人。”
唐玠笑道:“此话有理。你们去给王太医把锁链下了,找把椅子坐下。”
唐珏见大皇子在小事上毫不抗争,显然是胸有成竹,怒气已经荡然无存。
唐可馨也觉心惊,不停地思索着对策。
唐玠得意地说道:“这个宫女名叫翠花,这个太监名叫酸菜。翠花,你把当时的情形给太子殿下复述一遍。”
翠花战战兢兢地说道:“前天大皇子殿下感觉不适,把王太医请来开药。昨天却依然没有好转,便在晚上又把王太医请去,重新开药熬制。奴婢端药时不小心将碗摔在地上,药也撒了一地。赶巧这只猫儿过来,舔了几口,很快就口吐白沫死了。”
唐可馨暗笑道:“背得很熟嘛。”
唐珏问道:“这药是谁熬的?”
翠花答道:“是王太医亲手熬制的。”
唐可馨奇道:“头一回听到太医院首席太医亲自干起了熬药的勾当。”
唐玠依然用他迷人的语调说道:“这不是不放心下人吗?这些下人连药都端不稳,别说熬药了。不过幸好药撒了,否则谁会知道药中已经下了毒?只是可惜了这只好猫。”
唐可馨并不生气,说道:“药方能看看吗?”
唐珏身边的太监忙过去把药方拿来,呈给唐可馨。
唐可馨和唐珏分别看了看,不过是些黄芪、莲子、当归、柴胡之类的普通中药。</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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