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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谣,乐谣?”我被吓蒙了,秦漪叫了我好久,才把我游离在外的魂给唤回来。
我正正地看着秦漪,“怎……怎……怎么了?”
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往我的头上赏了一个暴栗。“还问怎么了?你说我叫你多少声了,你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大白天,你做白日梦吗?”
我摇头,白日梦都是美梦,我……我做噩梦,算,算哪门子的白日梦?
“走吧。”秦漪再催促了句,带着我朝覃清住的地方走去,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虽然院子里多了具棺材,棺材里死了个人,但丝毫没有惊动到覃清,他也没想过凑热闹……
“你呀。”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引得秦漪各种嫌弃。他抬手敲门,特别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乐谣,你以后,一定是笨死的。”
他……他欺负人!
覃清懒洋洋地把门打开,看到是我们,默默点头,也不招呼一句,竟是回到座位上,继续把玩她之前放在桌上的红色油纸扇。用丝帕轻柔地擦拭,动作细腻,如在轻抚恋人的脸庞样。
“我有事出去趟,把乐谣交给你,你给我看好她。”秦漪吩咐说,将我往前推了一把,幸亏我站住了,不然就要和覃清撞个满怀。她放下手中的丝帕,有些不爽地瞪了秦漪眼。
“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着,你交给我算怎么回事?”
我瞪大眼睛,这……这特么是污蔑,我什么时候,成……成他女人了?
他,开国际玩笑吧?
覃清都没答应,秦漪才不管,就当自己已经交代妥善,挥手潇洒地走了,慵懒地将门带上,我张了张嘴,本想问他去什么地方,只……只真问了,又多少会显得我多事……
就只能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覃清没搭理我,秦漪走后,她就跟没看到我一样,继续摆弄手里的油纸扇。我又不能径直离开,气氛一度尴尬到失控。只能苦笑地扯了扯嘴角,陪着小心地开口。
“那个,你刚才怎么不在外面呢?我给你说,我们发现祁教授死在棺材里了。蹊跷诡异,我以为,你会去看看,就当凑热闹……”我心虚忐忑,陪着小心开口,还会忍不住地观察覃清面部的表情变化。
她抬头,模样清浅地看了我眼,阴阳怪气地说。“不就是死人吗?他和我非亲非故,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对他那么上心?再说了,我见过的死人,可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
她嫌我,大题小做。
我扯了扯嘴角,覃清说得自然,顺理成章,一点不像在给我开玩笑。再说,我还确切地知道,覃清她……她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只寻了个地方坐下,皱皱巴巴、委委屈屈。
“秦漪会去哪呢?”
我自问自答,知道覃清不会理我,就只是抱怨,没想真听到什么答案。肚子里的鬼胎却期期艾艾地替秦漪解释。“父君应该去找目独鬼了。目独鬼和梁姣私交甚好,她之前有不少事情都会拜托目独鬼去做。父君现在找不到梁姣,只能找目独鬼。”
我哦了声,总算弄懂了前因后果。
等等……
鬼胎他知道就好,我也是随口问问,他……他为什么还煞有其事地给我解释?
他不需要给我解释,我……我也不用知道秦漪的事情。
还在吐槽,但发现覃清似乎一直盯着我看,而且多少有些不怀好意,稍稍往后退了退,不确定地问。“那个,你为什么看我?”
不是我说,她目光如刀地看我,看得我心虚。
“我在想,秦漪到底喜欢你什么呢?”她用手托腮,竟然认认真真地问这个问题,我无从回答,一张脸羞得通红通红,急得手足无措。
“他,他没喜欢我!”
我反驳,怯怯地看着覃清。
虽然我很笃定这事情,但不知道怎么,我就觉得心虚,生怕覃清拿出什么实锤,堵得我无法辩解。
覃清哦了句,压根没相信,反而补充说。
“我没有胡说哦,他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那么紧张你呢?要知道,你被人从碉楼上抬下来的时候,他紧张着急的模样,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简直要把碉楼拆了。”
说完,她长长地深呼吸了个。“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会这么紧张一个人。如果不是喜欢,那能是什么?”
她问,我……我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