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迹,她从里面抱出了个还缠着脐带的婴孩。婴孩啼哭着,借着昏暗的灯光辨析,它似乎还活着,可似乎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但——
但它却无比的真实、诡异。
…………
我还没缓过神来,秦漪突然一下把我按住,将我身子牢牢地贴在墙上,一只手桎梏住我,以标准壁咚的姿势。他死死盯着我看,我心虚地往下咽了咽口水。
我本来就不经吓,刚才又看到那么恐怖的一幕,还被他这么一打,届时双腿一软,倘若不是他捉着我,我……我能直接跪了!
“你做什么?!”如果不是打不过,我现在应该已经一巴掌糊在秦漪脸上了!他简直神经病嘛,人吓人姑且吓死人,鬼吓人更厉害好吧?
只他似根本没有听到我训斥般,还是炯炯有神地看着我,目光越发深邃,模样越发认真。
却是一字一顿地提醒说。
“答应我,永远别进东厢房,一步,一步都不行!”
“我凭什么答应你?”都没细想,我二话不说地就给怼了回去。我没管秦漪这样到底是不是为了我好,对我有没有坏处,只单纯想怼回去……
我不听话是常态,没想秦漪急红了眼,再冲我吼了句,“乐谣,你必须答应我!”
他,他来真的。
“我……我答应你。”东厢房诡异我知道,秦漪这么说也是为了我好。没再坚持,轻轻点了点头。
我点头,秦漪松了口气,他把我松开,身子靠在我一边的墙上。
“怎么了?”我偏过头看了他眼,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稍稍有些反常。
秦漪也看了我眼,没了紧张,恢复到往日的随性慵懒,他伸了个懒腰,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也没什么,陆德川的葬礼得我们一起主持,估计这七天非常忙。七天之后,陆家这座宅子,就是请我,我也不会再踏入一步。”
他,是认真的。
但我就想拿秦漪开涮,用手轻轻点了点秦漪的左肩,“可是你不是还要调查飞天的小鬼吗?你说之后再不踏入陆家宅子,难不成这就一flag,你等着分分钟被打脸吗?”
我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然后,我就被秦漪瞪了眼。
“你放心,在这七天里,我会查清所有和飞天小鬼相关的线索,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秦漪干脆果断,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已然有嫌弃我的打算了。“对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后厨拿鸡,不然你小叔,怕要报人口失踪了。”
OMG。
我竟然把这事情忘记了!赶忙一拍大腿,急冲冲地往外跑,但刚跑出去,又灰溜溜地走回来。我对着手指,可怜兮兮地看着秦漪,“那个……那个,你知道后厨怎么走吗?我们这是在哪里?我要怎么回前厅?”
我看到,秦漪的脸上,分明多了三条黑线。
可这不怪我,我本来就路痴,加上庭院太大,又弯弯拐拐,我……我找不到应当……
“算了,我带你去吧,再把你带回前院。”秦漪叹了口气,语气相当无奈,“你这样的,基本上以后就告别住大宅子大别墅了,说不定住楼房,你出个门,在小区里就能迷路。”
我本想说怎么会,但偏偏话不能说太死,万一真有这可能呢……
之后他带着我去了后厨,之后再回前厅。
道理我都懂,就想受累请教一下秦漪。他带我回来,我千恩万谢,但牵着我手,这几个意思?
我已经看出了小叔眼神里的不善,他不吃我和秦漪的狗粮,并且怀疑我之所以到现在才回来,纯粹是因为和秦漪在一起,我磨洋工了!
我想说小叔误会了,但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只瞪了我眼,指了指一旁已经铺好的灵床,灵床大概有四十公分高,这是根据死者年纪来定的,但再高不能超过正常的床沿高度,即“死人再大不能压活人”,看似一张床,里面却着实有讲究。之后尸体应该按照什么方位摆放,还有什么其他的注意事项,这又是另外一门学问。
小叔点头,稍稍收拾了下,轻飘飘地看了我眼,“谣谣,你去外面通知各府下人,让他们带着各自的夫人进到正厅,葬礼马上开始。”
我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