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
我没得选,又不能把自己耳朵堵上,只能认命听他阐述自己的观点。“你以为,那些依附在鲜血中,模样狰狞的嗜血小鬼,会那么轻易地离开你的手臂,进到秦漪的口中?你以为他把它们吞进肚里,就能安然地全身而退?此刻那些小家伙,还在他胃里翻江倒海呢!”
鬼胎的话,说得我身子一颤,再看秦漪,他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但额头上一丝薄薄的冷汗已把他出卖。
它说得,是真的。
“谢谢。”我硬着头皮,把这两字吐了出来。
我开口,秦漪还有些意外,犹豫摇头。“这么听话,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这话说得我窘迫,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他给脸不要脸!
警察从地下室出来,表情非常凝重,一穿着白色医生服瞧着应该是法医的男人,轻缓开口。“经过我们对现场的初步调查和取样结果推断,这应该是一起自杀案。死者只想用血作画,没想到流血过多,造成昏迷后死亡。我们已经提取了死者的血液,不排除有使用特别的药物。”
“自杀?”同学们窃窃私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能确定。
一众哗然。
“他不是自杀!”突然一个柔弱的声音,特别坚定从角落里传出。我没回头,不过声音非常熟悉。只她一贯柔柔弱弱,刚才那么强硬的语气,我很难和平时的她对上号……
妙可。
我回头,目光锁定在妙可的身上,她就那么站着,目光坚定的和每一个看向她的人对视,最后那双决绝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妙可。
“同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能乱说。”警察出言劝阻。
“如果他死了,那么棺材的盖子,是谁帮他盖上的呢?我们进到现场的时候,棺材好好的盖着,是乐谣觉得蹊跷,才走过去打开盖子,发现棺材!”
虽然很不喜欢就这么被妙可推到风口浪尖,但我还是站起来,特别坚定地看着其他人。“对,棺材盖是我打开的,如果那时林木深已经流血过多昏迷,是不可能从里面把盖子盖上。”
之前就在吃瓜的同学,更因为这句话议论纷纷,各种吵闹。
“别说了。”我的话被打断,一个老警察走了出来,用威严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圈,眼神探究,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想到八个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过我没撒谎,棺材被盖得严严实实,我当时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它打开。
“而且我们学校,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妙可不卑不亢,继续往下说。“您或许不知道,我们学校最近接二连三发生命案,一桩桩,一件件,都非常恐怖,离奇渗人。”
老警察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现场却很安静,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同学,竟都安静下来,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妙可,如我一样,明明朝夕相处三年多,但从未想过她有一日会是这幅模样。
“第一起案子,是在游泳池,擅长游泳的凌清在众目睽睽之下,溺水身亡;第二起案子,我的男朋友陈煜铭死在了琴房,冰冷的金属穿过他的身子,他倒在血泊里;第三起案子,校医陈炯葬身火海,虽然是为了救人,但你们法医的鉴定说他不是死于窒息,而是死于重度烧伤,尸体几乎是一具干尸……”
妙可轻轻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声音掷地有声。
“现在,林木深又蹊跷的死在了棺材里。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我也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你说,到底有没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或许林木深死了就终结了,或许还有下一个……”
她这话太严重了,吓得不少胆小的女生,嘤嘤地抽泣起来。
我头皮发麻,有个声音告诉我,妙可是对的,事情不会在林木深那里终结,还会有下一个……
“你在怕什么?”秦漪瞥到了我苍白难看的表情,冷笑着凑近。“我说了,你有血光之灾,你怕,就和我住一块。我保你太太平平,一生无忧。”
我看着秦漪,打从心眼鄙视他。
我就是死,也不会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的,他最好死了这条心!
见我要反驳,那可恶的家伙竟然伸手把我的嘴巴堵上。脸上再添了一抹魅惑的轻笑。“谣谣,别着急现在拒绝我。你现在说话有多决绝,日后打脸就会有多疼。”
“不会有日后的。”我瞪了秦漪一眼,反驳。
“日后不日后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秦漪一边说,一边点了点我的嘴唇,冷不丁竟然开起了成人车?
可我不上车,我……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