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出了火场,秦漪还抱着我,我在他怀里本就不舒服,在他说完那话之后,火气更是腾得一下蹿了上来!
我声音冷冰冰,带着不爽和蕴气,秦漪稍稍皱眉,一时吃不透我又在抽什么风,只能姑且信了我的邪,遵从我的意见放我下来,“谣谣,怎么了?”
他还问我怎么了?
肾上腺素瞬间爆棚,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得狗胆,竟然干脆给了秦漪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蒙了,秦漪破天荒地收起了一贯的慵懒和万事不上心的模样,瞪大眼睛看我。
他脸上没事,但我手疼得厉害。这哪是打到脸上,分明是打到僵硬的石墙上……
牛顿的棺材板板不会动,因为我真的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过牛顿他老人家并没有告诉我,我一巴掌呼完秦漪,把他惹得炸毛之后,我……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秦漪怒目瞪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一刀一刀地在我身上刮,似乎要将我片成北京烤鸭……
“那个,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我冲秦漪眨了眨眼睛,稍稍挥了挥手,拔腿就逃……
刚才打他前的气势荡然无存,我也没胆子追问一条人命在秦漪的心上到底有多少分量,他明明顺手一捞就可以救下林木深,但他视而不见,甚至在我提醒之后还嗤之以鼻。
“站住。”我都逃出一小段距离之后,秦漪才从那一巴掌中反应过来,出声把我叫住。
可我撒腿跑得更欢,我脑袋里又没有包,他让我站住就站住?我站住做什么,等他追上把我吃干抹净吗?
我又不傻。
但我突然走不动道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无数的藤蔓,它们伸出将我一双腿紧紧缠绕住,我动弹不得。
“我没救他,你就这么生气吗?”秦漪虽然还停在原地,和我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但我却能清清楚楚听到他说话,也能清清楚楚感觉到他话里的不解和疑窦。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不救林木深。”他不让我逃,那索性就趁着这功夫,把事情捯饬清楚。“我想问,人命对你而言,是不是真的卑贱如蝼蚁?”
“是。”我以为秦漪会反驳,或者至少会迟疑过后才给我这么个答案,没想他说得既干脆又果断,连大脑都没有过下。
我默默在心里把法华经捋了两句出来,底下的藤蔓听了,稍稍把我的大腿松开。秦漪只想困住我,限制我的行动,大概用了非常不入流的小鬼,竟然一念法华经就怂。
“所以呢……”他继续问我。
我心里憋着不爽藏着不忿,瞬间爆发出来,也不管有没有得罪秦漪,“所以我们道不同不相与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
脚下的藤蔓已经尽数松开,我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把秦漪撂在原地。
…………
我走出好远,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应该是我腹中的熊孩子用脚踢了我下。我恨得牙痒,我一心一意想和秦漪肃清关系再不往来,偏偏这个孩子羁绊着我和他,剪不断、理还乱。
我刚准备给肚子里的鬼胎一下,让它给我安静些。只偏偏耳边再次响起了秦漪性感低沉的声音。
他在我耳边低声浅述:
“谣谣,那是烈火,我是水鬼,你真以为,我救他只是钩钩小手指吗?”
…………
他,算解释了?
我,应该相信吗?
我不是没有主意,只干脆骂了句,如果我就这么断然相信,那……那才是信了你的邪!
扬手挥了挥,我并不想理会秦漪的解释,继续大踏步地往前走,嘴里骂骂咧咧,我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为自己撞到鬼生气……
我没有看路,却与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我们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疼……你走路没有带眼睛吗?”不怪我火气这么大,实在是他不偏不倚,刚好撞枪口上了。然后,然后我当即发难,指着他的鼻子开骂。
“是你没搞清状况,自己走路低着头,还怪别人瞎。你倒打一耙也是厉害。”一个清冽的男声响起,冷冰冰的,跟我一样直接开怼,大概也吃了火药吧?
“说谁呢!”我瞪大眼睛,撸起袖子要干一架,不过再看清来人之后,我惊愕地张大嘴巴,简直可以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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