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深抱着我的大腿,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劲地求我放过他,求我别杀他……
他越是这样,我这事情,就越没法解释清楚,情急之下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拉着妙可逃出大礼堂,连画架都没顾得上收拾。
对,除了落荒而逃,逃离那个是非之地,我……我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回了宿舍,我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凉白开压惊,我只是想好好打个晚自习,谁知道会出那样的幺蛾子。妙可叹了口气,学着我的样子也灌了一大口水。扯着嗓子开骂。“我看那什么郝佳就是一疯子!竟然说你是啥人凶手?拜托,她哪只眼睛看到你动手杀人了?还说你指派小鬼杀人,怎么不说有哪路神仙刚巧看不惯凌清的所作所为,所以送她下地府了?”
她一边说一边翻白眼,不爽得眼白都翻到了天际。
“还有那个林木深,他……他也是疯子!”妙可把我手里的杯子抢了过去,气势汹汹的一口干了。“我今天看了下他画的东西,那都是些什么玩意!他画得是厉鬼、是恶魔。你说人内心得有多邪恶,才能画得出那样的玩意来?还让你救他?我看,他应该去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病!”
妙可站在我的立场,把林木深和郝佳都数落了一番,只我神情恍惚,压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我还在琢磨,郝佳说我画里的小鬼跑出来,把凌清杀了……她,她信口开河,还……还是真的?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慎得慌。
“妙可,你别说了。”我一个头两个大,干脆走到床边,砰得一声倒在床上,“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可是……”妙可露出为难,我又强调了次,她没办法,只能勉强点头,和我一块躺在了床上,“那行,我们一起睡,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做噩梦了。”
虽然宿舍是单人床,但我和妙可都是模样瘦小的小女生,挤挤没问题,妥妥能睡下!
只我没想到,妙可虽然睡在我的身旁,但我还是不偏不倚地,做噩梦了。
我梦到……
自己被五花大绑地困在一根柱子上,漆黑的天上挂着抹晦暗不明的残月……
秦漪一身是伤地赶来,用小刀劈开绑着我的绳子,之后他身子虚软无力地往下一沉,栽倒在地上。
他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极了,唇瓣干涸皲裂,似乎缺水严重。
他轻轻看我,努力朝我做了个口型。
我凑近,听不清他说什么,却突然灵光一现,将耳朵附在他的唇边。
身后,突然传来个低沉、带着轻嘲的声音响起,“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竟然只顾着亲热?如此,我倒不如成全你们,让你们可以做一对亡命夫妻!”
我错愕回头,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漪挣扎,仿佛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与我说……
我咬牙切齿,也不知道突然中邪还是什么……
因为,我竟吻上了他的唇。
他错愕地瞪大眼睛,也似没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