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半死,压低声音埋怨那只手的主人,“妙可,你没事拍我肩膀做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妙可抱歉地冲我笑笑,有检点自己的失误,不过还煞有其事地赔了句,说我不经吓。
她一边和我咬耳朵低语,一边抬手指了指前面的林木深。
“谣谣,我觉得那家伙奇奇怪怪的,你看他画得都是什么玩意……看来天才果然都是疯子,他我们惹不起,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在路上看到他都绕道。”妙可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听后连连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和妙可说话的时候,林木深慢慢地将身子转了过来,用手抬了抬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唇角再添了一抹浅笑。
他,在看我……
突然大礼堂的门被人撞开,一个模样娇俏的小姑娘背着画板进来,气势汹汹,一瞧就是来找茬的!她用睥睨的眼神把大礼堂巡视了圈,最后目光停到了我的身上……
然后,怒气冲冲地朝我大踏步走来!
不是,她谁呀?
我一脸茫然,还在想她是谁……小姑娘却走近,二话不说地,直接抬手给了我一巴掌,不待我反应,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乐谣,你个杀人凶手,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呢?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画画?也不想想,医院里的凌清,她冰凉地躺在太平间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是郝佳?”妙可认出了女生,横插进来,把我藏在身后,气势汹汹地反驳。“我知道你和凌清感情好,你们穿一条裤子,她出了事情你伤心,我可以理解,但你凭什么说事情是乐谣做的?你这,纯粹是诬陷!”
我皱眉,又把郝佳从上到下看了遍,总算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了。
就上次,凌清动手撕画的时候,郝佳也在。她站在凌清的身边,虽然没有帮忙,但也没有拦着,只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凌清把我的画撕了……
她,也是帮凶。
“我没诬陷她。”郝佳和妙可争锋相对,“全校都知道凌清弄坏了你的画,就因为和教导主任有关系,所以他没有追究,你怀恨在心,你想她死,对不对?”
郝佳咄咄逼人,周围同学更是用吃瓜群众凑热闹般地看着我们……
“对,我巴不得凌清死。”我性格不圣母,就算凌清死了,有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劝我要死者为大,但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真没法原谅。“但她出事的时候,我躺在医务室里,陈炯医生可以替我作证。我就算有杀人动机,但我没有作案时间。再说了,她是在众目睽睽下淹死的,关我什么事情?”
她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想都甭想!
“就是,凌清死了,关乐谣什么事情?”妙可帮我扎起,将手插在腰上,气势十足。“我告诉你,你这是污蔑。你说人是乐谣杀得,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呗。否则,你就是诬赖诬陷,你信不信,我可以去法院告你诽谤!”
“好,”郝佳咬牙切齿,竟无丝毫怯懦,一字一顿地反驳。“你要证据是吧,那好,我就给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