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常许宽慰道,“你这么聪明,定是能想出来的。”
“那当然了。”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和完,又蹲下来去摆弄那门闩,常许站在边上看她的头顶,看了会也蹲下来,盯着她耳朵,连着脖颈一起瞧。
“你们俩琢磨啥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书远和方景星出来了:“走吧,去秦家鱼羹看看,顺便问问何杨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
季鸣月站起来,拍拍手打掉灰尘:“哦。”
她余光瞥到方景星在甩手,转头一看,他手上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洗过,季鸣月随口问道:“你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是啊,”方景星道,“陈娟琴租的这房子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我刚刚在厨房那边上瞧见有小半面墙上的砖都发白了,摸了摸就蹭下灰来,啧啧。”
“哈哈哈,那可不是灰,”宋书远笑道,“那是墙霜,也叫硝石,处理之后,可是能炼制灵丹的。”
“灵丹?”方景星就更嫌弃了,“骗笨蛋的东西。”
季鸣月觉得他说得对。
去鱼羹店的路上,正好碰见了何杨和阮五,两个小分队相见,各有各的惆怅,不过还好何杨有些收获:“在韩春君住所附近找到了一家食店,里边有个店小二,他说有印象给一个四司六局的客人送过外卖。”
“哦?”宋书远有些惊讶,“那确实有可能是韩春君,可这位伙计是如何知道韩春君是四司六局的人?”
何杨道:“据他所说,是他有一日送外卖时,正巧送了对门,两人一起出来时,男客人调侃对边的女客人说‘原来四司六局的厨娘也会点外卖啊’诸如此类的,他就记下了,回去还和店家说起这事,店家就很是高兴,说正是对他们店吃食的认可……”
四人:……
这件令韩春君尴尬的小事,目击者也出来了。
方景星觉得有些好笑:“是哪家店啊?”
何杨想了想:“戈家冰酪。”
季鸣月和方景星异口同声:“戈家冰酪?”那不就在鱼羹店边上吗?
“是啊,”何杨见他们有些激动,但还是先把话说完了,“哦,那个伙计还说,韩春君有时候会多给些钱,拜托他顺便去隔壁的鱼羹店买完鱼羹一起送来……或是请鱼羹店的人来他们这买冰酪……据说有一次,他去送外卖时,还听到这客人和她郎君争执来着。”
“又是鱼羹店……”
几人都是若有所思,何杨好奇地问:“怎么了?”
“你先继续调查着,”宋书远说,“我们去秦家鱼羹看看。”
何杨:“好。”
去秦家鱼羹店的路上,宋书远说:“看来这秦家是非搜不可了,着重搜寻两位死者的香袋,以及看温盘的破损痕迹。”
“只怕搜不到,到时候又打草惊蛇,”方景星有些忧心,“要不我们还是再蹲秦壮几日?他一连两个晚上都杀了人,下一个说不定也快了。”
宋书远横他一眼:“那若是凶手不是他,这时间耽误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