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的,鱼羹店也开着,里头坐着一些人,秦颖在灶台忙碌。
秦壮似乎和女儿说了些什么,但是秦颖忙着生意,没什么空搭理他,匆匆回应了几句,秦壮的头往店里探了探,里边走出一个人,是提着食盒的秦聪。
秦颖这才放下手中的勺子,将秦聪手中的食盒递给秦壮,似乎是说了什么,秦壮有些不太乐意地接了过来,还瞪了秦聪一眼,不情不愿地拎着食盒去送外卖了。
宋书远说:“应该是太晚了,秦颖不放心让秦聪一个小孩去送外卖,这才麻烦秦壮。”
“我还以为秦壮会不答应呢。”方景星有些惊奇,“没想到还是有点良心的?”
“这就算有点良心啦?”季鸣月撇嘴,“难道不是他本该做的事?我看啊,是碍于自己要儿女养,秦颖又不常找他帮忙,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下的。”
“也是。”方景星叹了口气,“只是苦了我们,又得跟!”
宋书远扭扭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骨骼声:“走,跟上。”
“哦。”
季鸣月好困啊,她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模糊间似乎瞧见了秦颖好像在往这边看,她一个怔神,连忙瞪大眼睛去瞧,这下只看到她忙碌的背影。
季鸣月说不准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是没看错,但秦颖只是凑巧往这边看了眼呢?……管她呢,先跟着秦壮吧。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几人就跟着秦壮送了趟外卖,等他打着哈欠回到屋里睡下的时候,四人也松了口气,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这秦壮该不会睡一半起来杀人吧?”方景星瞅了眼那关上的门,“师父,能回去歇着了吗?”
宋书远指了指右边,方景星脸上一喜:“这是能走了?”
“不是,”宋书远冷酷,“站岗的人在那边站着,没轮到的就先找地方睡会。”
方景星大失所望:“这秦壮也逛了一天了,就是他真有力气再去杀人,也不急着今晚吧?”
宋书远无情:“你敢用哪位无辜百姓的性命去赌?”
方景星自然是不敢的。
宋书远本想着起个带头示范的作用,方景星就说他“老人家”体力没他好,还是先让他来吧,被宋书远骂了句“你说谁老人家”之后,还是被派去站第一轮的岗。
季鸣月上辈子也这么盯梢过几回,适应良好,随便找了块石子台阶坐下,靠着后边的墙,先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和位置,脑袋一歪,就这么睡过去了。
宋书远看着小徒弟的睡颜,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小声和常许说:“这丫头总在莫名其妙之处娇生惯养,意想不到之处肆意随便。”
常许轻声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