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季鸣月倒是很明白呢,“是,我就叫‘明月’。那认识我之前呢?”
常许说:“什么也没想。”
季鸣月:“你没听过‘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听过。”常许心想这首诗连三岁小孩都会背,“怎么了?”
季鸣月说“没什么”,默默觉得是常许看过的有关见月思人的诗词不太多吧,还没被洗脑成功呢。
两人最后是在一家卖羊肉串的店边上的小巷子里找到宋书远和方景星的,两人瞧着就又疲惫又困,方景星一见到他们过来,没忍住吐槽道:“还是你们快活自在,根本不知道我和师父多折磨。”
季鸣月看他这张苦脸,没忍住就扬起一个笑来,倒也不显得幸灾乐祸:“怎么了吗?你说说。”
方景星哼了一声,没好气道:
“这秦壮是个货真价实的闲汉,游手好闲的闲!这一整个下午,他就没跑过几单外卖,就在那街上四处逛,偶尔逛累了,就找哪家店的门口坐下点些东西吃,吃完了那伙计出来找他收钱,他就说没钱,以帮跑外卖做抵偿……”
方景星说到这里,先给自己说笑了:
“一些店的伙计觉得不行啊,就不太乐意,但是不乐意他就死皮赖脸地不付钱,那怎么办?就只好给他一单外卖送。结果才知道他送得这么慢!这家伙还聪明呢,每次都去新店占便宜,因为占过一次,人家就不给他上菜了,除非先付钱。”
季鸣月越听越无语:“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
方景星深感赞同:“就是啊!”
常许问:“他现在人在哪?”
“喏,”宋书远的手往边上指了指,“进这家新开的羊肉串店里头了。估计又想故技重施。”
季鸣月撇了下嘴:“这些商家有时候为了店里的生意,不会和他胡搅蛮缠,只好忍下哑巴亏,他估计也知道。”
“唉。”宋书远叹了口气,不欲再说这个无赖的无赖事情,“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
常许便把实验结果如实告知。
宋书远听完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凶器就是这温盘,那照这么看,凶手很可能是送外卖的时候找准时机把人杀了,然后杀完就回收温盘回到店里清洗,洗去证据……”
“也不一定要回到店里,”常许说,“可能在死者家中就洗净了,不然提盒里也会沾上血肉。”
“是。”宋书远点头赞同,“总之,这确实是一个不引人瞩目、且方便携带凶器的手段。去的时候是盘子,杀完人之后将凶器混入一众盘子之中,可真是隐蔽啊。”
季鸣月说出自己的推测:“被杀害的当天晚上,韩春君果然还是点外卖了吧?那碗空掉的面是凶手的刻意为之,为了让我们以为韩春君没有叫外卖,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大部分晚上点的外卖的碗筷,在第二日早上才会被回收。”